李云疏,“十有八九。”
“如今卫家军还在南疆未撤,他们缺衣短粮,打是打不过了,此次来应是求和。只是不知会提什么条件。”
姜柠有些不理解,“提条件?既然现在是他们的劣势,又怎么能轮得到他们来提条件?”
李云疏,“南疆是处于劣势,可若他们拼死一搏,我大周也会损失惨重。两国百姓皆苦,不愿再打,若继续下去,恐会失了岭南民心,此次求和,想来就是重头戏。”
“这样啊。”
李云疏一路将姜柠送到侯府门口,这才停下脚步,“这两日多在府中待着,京城恐怕不会太平。”
姜柠点头,“懂,毕竟你还威胁过人家小太子呢,一看那戎烈就知道他们心眼不大,定是还记恨着我们。”
——
凤栖宫。
孙映窈抱着皇孙可怜兮兮地站在门口求见,皇后听说后按了按眉心,“怎么就没一个省心的,轩儿还小,在外面待久了中暑怎么办,赶紧让人进来吧。”
而,孙映窈刚一进来,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下,“母后,求您救救我,我在王府真的活不下去了啊。”
她一路,旁边的小皇孙就跟着哭了起来。
小皇孙年纪尚小,还在牙牙学语阶段,孙映窈一哭嚎起来他便被吓了一跳,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皇后只觉自己脑子里到处都是哭声,眉心狠狠跳了两下。
“你这又是怎么了,有什么话便好好说,哭成这样作甚?轩儿你也不管了?”
皇后叹了口气,对着旁边嬷嬷道,“先将轩儿抱去奶娘处吧,好好哄着,千万别出了什么好歹。”
“不行。”
就在嬷嬷伸手要去抱皇孙时,孙映窈忽然开口。
她紧紧抱住怀中的孩子,“母后,我现在就只有轩儿了,谁都不能将他从我身边抢走!”
皇后不悦,“哭哭啼啼半天,成何体统!本宫不过是让奶娘看着他,何时要同你抢,你若连这点事都拎不清,本宫看你也不必当这个王妃了!”
孙映窈心中一慌,眼泪如断了线的念珠般流下,“母后,我不是故意的……”
她咬了咬唇,终于在皇后的逼视下放开了孩子。
皇后喝了口茶,“说罢,又出什么事了,让你这般大惊小怪的。”
“母后……”
孙映窈擦了擦眼泪,仰起头来让皇后看她脖颈上的指痕。
那掐痕刚刚过了一日,青红交加,还有的地方已经渗出了血,极为触目惊心。
饶是皇后都被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她有些不可置信道,“你和乾儿吵架了?”
孙映窈跪坐在地上,将李乾这两日在府中的举动添油加醋说了出来,“他成日醉心酒色也就罢了,可我才上去说了两句话,他,他便起身对我动手。”
“母后,我好歹也是孙家嫡女,被爹娘捧在手心长大,当初成婚时,您可是口口声声说殿下定会好好待我,可现在呢?若不是因为轩儿在,我恐怕都要被他掐死在府中了。”
孙映窈脖颈上的伤口几乎遮不住,这一路入宫,想必已经吸引了不少注意。
若旁人知道了还好,可在这个节骨眼上,太傅若是知道了,那就更加麻烦了。
想到这儿,皇后又是好一阵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