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细雨绵绵,不说有水下那么强悍,至少方圆十丈内,尽皆在感知内。
一个人形轮廓偷偷摸摸藏在巷子里,气血收敛到极致与砖石无异,怎么想都值得怀疑。
所谓偷袭,一如太阳下的明镜,锃光瓦亮。
街道尽头闪现过人影,梁渠侧头,隐隐能从款式上看出来者身上的云鹰服。
三法司的人听到动静赶来了。
梁渠转过头:“就算你成功了,也逃不走吧?”
刘文阳呼出一口气,低低地咳嗽几声。
“子不复仇,非子也,死又如何?”
“最后一个问题,你到底怎么知道我行踪的?”
“你每日来来往往无非那么几处地点,找地方候着就是。”
刘文阳破罐子破摔。
梁渠皱眉沉思。
“梁兄弟?”
三法司的人赶到现场,共有两人,为首之人见状略带诧异。
“张大哥!好巧啊。”
梁渠打了个招呼。
没想到几次碰面,遇上的都是同一人。
鬼母教问话,丰埠县收尾,再加上这次,三次全中。
三法司不会有工时制吧,干的越多俸禄越多?
见是熟人,张志云收回腰刀:“先前听到动静,赶过来看一眼,这是怎么回事?”
梁渠扭住衣领,强制刘文阳偏过头去。
“张大哥看他长得像谁?”
张志云闻言低头端详,虽脸上满是血污,鼻头红肿,仍与记忆中一颗头颅重叠起来,极得神韵。
“刘节?!”
“是刘节的儿子,刘文阳,不知道怎么回事打探到我的行踪,半路上埋伏我,结果嘛,张大哥看到了,话说回来,三法司之前没抓住他吗,还是被他逃了?”
张志云摇摇头:“被我们三法司抓住,怎么可能让他逃出来,说起来倒是梁兄弟的问题。”
“我?”
“梁兄弟打上鲸帮,闹出好大动静,三位帮主的家眷可不住在总舵里。
骨干是一网打尽不错,小猫小狗都跑了,事后我们只抓回来一小部分。”
梁渠挠挠头。
“我当时分身乏术,没办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