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烦躁地发过去:“在家等我。”
白鹭收到这条消息时,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她不想季屿川再踏入她和江亭云的领地,于是穿戴好衣服,出门在楼下等他。
今天的风很大,风里裹挟着沁人的寒气,直往骨髓里钻。
不一会儿,黑色的保姆车来了。
季屿川看到站在楼下的身影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又看见她哆哆嗦嗦,不停掬手哈气的模样就来气。
“去叫她上来。”他冷声对保镖长吩咐。
很快,车门被拉开,白鹭裹挟着外面的寒气上来。
“我已经把我的过去都告诉了亭云,他并不介意。”说这话的时候,白鹭的语气是颇有几分骄傲的。
季屿川轻声笑着,眸色却很凉:“你告诉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再威胁我,我会选择必要手段来自保!”
“哦?什么手段,说来听听?”
“比如,江亭云一旦消失了,我会选择报警,报警解决不了,我就找媒体来把事情搞大,总不会让你做了坏事,还毫发无伤的!”
季屿川嗤笑:“翅膀这么硬?”
白鹭其实不怎么敢和季屿川硬碰硬,于是语气又软了下来:“我只是想让你放过我而已,以前利用你的事,是我做错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好不好?”
“原谅?”季屿川笑了起来,眉眼间满是压制不住的戾气。
怎么原谅?
欺骗,背叛,孩子没了,为她几度游走在鬼门关,膝盖一到下雨天就钻心的疼,没日没夜的失眠头疼……
这些伤害,说原谅,就能原谅得了?
“你以为,我真想弄一个人,会脏了自己的手?”
季屿川侧脸,微笑看着她:“昨晚的高副院长,只是对你的一个警告,如果高副院长没撤诉,你知道等待江医生的,会是什么吗?”
“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这辈子再也见不了面。”
白鹭的脸色很白:“你就真的不能放过我们吗?”
季屿川伸出手,温柔地搂住了白鹭。
尽管对这个虚伪的女人极其的恶心,但他还将她抱到了他怀里坐下。
出口的语气是温柔的哄,但眼睛里却没什么温度:“你严重了,什么叫我不放过你们?明明选择权就在你的手里。”
说着,他修长的指尖,挑起白鹭的围巾,一点点的给她褪掉这些沉重的负担。
“冬天就是这点不好,衣服穿太多,想做点事都不方便。”
才解下外套,他就一副累了的样子,懒懒靠上了椅背,眼眸一抬:“你自己来。”
白鹭半天没动。
季屿川挑了一下眉:“看来你是真不在乎江医生……”
“如果你真敢对他怎么样,我会和你鱼死网破!”白鹭咬着牙,再抬起眼眸时,眸子里细细的红血丝满是她浓烈的恨意。
季屿川表面依旧是温润的笑,实则暗地里快要把牙齿咬碎。
他冷声一笑,一副怡然自得不当回事的姿态:“你和我鱼死网破?你拿什么和我鱼死网破?”
“我知道你看不上我,觉得我对你造不成威胁,但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你要是敢伤江亭云一根汗毛……”
“你要怎样?”
白鹭咬牙切齿:“我会亲手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