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尚毕竟是文氏家主,礼部尚书,片刻功夫,已冷静下来。
幕后主使设如此毒计坑害儿子,无非是冲着礼部尚书的位置而已,只要能顺藤摸瓜,把此人和其背后的人揪出,儿子冤屈自然能解。
文怀良张口急道“他姓金,叫叫”
刚说几个字,文怀良就哑巴了。
因直到此刻他才恍然发现,虽然花费重金从对方那里购置了六瓶药,可他并不知对方姓名籍贯,甚至连对方住在哪里,经营哪家书坊,开着哪间药铺都不知晓。
而认识对方的地方,还是赌场那种鱼龙混杂、三教九流汇集之地。
皆因对方先用一千两银票帮他赎了玉佩,让他放松了警惕,心生感激,接着又大度免费让他试用药物,他才轻而易举地上了钩。
文怀良直气得咬牙捶地
文尚听了过程,沉怒之后沉痛闭目,一面因为儿子的愚蠢,一面因为对方心思之缜密歹毒。对方显然筹谋已久,单纯天真的儿子,如何能是对方对手。
“你再仔细想想,此人还与何人有牵扯”
文尚再度问。
文怀良苦思片刻,忽又眼睛一亮道“儿子想起来了,他还给工部的两个侍郎卖过药儿子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才信了他的鬼话。他还说,他卖给儿子的那几瓶药,还是工部的人让出来的。”
“工部”
文尚若有所思。
“爹”见文尚抬步要走,文怀良吓得惊慌抱住文尚腿。
文尚“你放心,爹会替你讨回公道,你是文氏少主,这世上,还不配有人让你偿命。”
工部衙署。
气氛剑拔弩张,一片凝肃。
工部尚书裴行简站在阶上,负袖望着闯进来的文尚,铁青着脸,冷冷道“文尚,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儿子行为不检,闯下大祸,我裴家还没追究你的责任,你怎么还有脸到本官面前闹”
文尚当庭而立,目中迸着电芒,冷哼一声。
“裴行简,你还好意思问老夫,这一切,不过是你们裴氏设下的阴谋诡计罢了”
“老匹夫,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不明白么,你敢说,不是你裴氏为了谋夺礼部尚书位,暗中唆使人毒害我儿把你部中几个侍郎都叫出来,老夫要与他们当面对质。”
“我看你是疯了”
“老夫疯没疯,老夫自己知道。你敢不敢把人叫出来”
裴行简神色数变,最终一摆手,命司吏去传人。
四名工部侍郎很快过来。
经文尚一盘问
,四人俱大呼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