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是那种家丑不可外扬的人,死要面子活受罪不是她的风格。
“我的要求很简单,让阮香云跟我和我对象道歉。”宁心怡淡淡地说,“不然,咱们就当着这些阿婆叔叔们的面,扯一扯咱们两家恩怨。以及我脖子上的……”
“香妮,道歉!”刘桂枝立马押着阮香云的头往地上按,“你这死妮子没事胡说八道什么?还不跟心怡道歉?”
阮香云咬牙不说话,她恨死这些人了,所有人!
刘桂枝恶狠狠地说:“你要还认我个妈,就赶紧道歉!”
阮香云屈辱得不行,也恨自己今天为什么那么冲动,在唐铭的事情上她确实不占理,也没有扑到他身上来,说什么也无法把唐铭拉下水。
“对不起,是我胡说八道。”阮香云不情不愿地说,“都是我的错,是我,是我嫉妒你,才说了不该说的话。求,求心怡妹妹原谅我。”
宁心怡面无表情道:“嫉妒可真是让人面目全非呀,你的道歉我收到了,可我不会原谅你!”
“你!”阮香云抬头,狠狠地看向宁心怡,“你还想怎样?妈,我都道歉了。”
刘桂枝看向宁心怡,“心怡啊,你看……”
宁心怡摆手,“以后见了我装不认识,我们不熟。”
“好好,还不快走!”
刘桂枝扯着阮香云灰溜溜地往外走,还不忘恶心宁心怡,“心怡啊,你爸这几天总是唠叨你,有空你家里坐坐。可别说一些有的没的,再惹他生气了。”
宁心怡黑眸中闪着厌恶和冷漠,吓得刘桂枝头也不回地走了。
“什么玩意儿啊!”宁心怡低声嘟囔,“我这还没交代完背景呢,跑得比兔子都快。”
虎头蛇尾不是她的风格,要不再交代一下?
但是看着那些素不相识的吃瓜群众,也没了心思。这些人就是看热闹的,没必要浪费口水。
其中一个吃瓜大娘说:“丫头啊,那毕竟是你亲爸,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有空还得去看看,可不能不孝。”
还有的说:“就是。你那后妈不是说,你妈的工作你也要回去了吗?不管怎么说,你妈的工作能保到现在,你后妈也是有点儿用的。”
“就是,就是。何必呢?”
“冤家宜解不宜结,我看就这么算了吧。”
……
看着你一言我一语的吃瓜群众们,宁心怡心里没有一点儿涟漪,冷静得可怕。
“阿婆们,不是我不想看我爸。而我不敢去,我怕去了自己没法过这个年了。”
说着宁心怡扯下围巾,抬起头来,大大方方地露出脖子上的伤疤。
伤口早就好了,伤疤处却是越长越难看,有一道难看的瘢痕。
这痕迹再过上几年或许就会平淡很多,可是现在正是难看的时候。
“看到了吗?”宁心怡委屈地说,“你们或许听人说过,在去年年关,南城供销社那边的广场上差点儿就出了人命。
那个差点死了的人就是我。我被我爸叫到他家,让我陪着后妈和异母兄弟去那边采办年货。
到了供销社门前的小广场上时碰到了持刀歹徒,我被后妈和异母兄弟用力推到了歹徒身边。
歹徒正愁怎么脱身呢,他们这一推可算是给歹徒送去了瞌睡枕头,我就这么被歹徒抓了起来。
刀就架在我脖子上,要不是我对象及时赶到救了我,我现在坟头上的草都一人高了吧。
你们说,我哪里还敢上门?我们宁家现在就只有我和外婆两个亲人了,我要是死了,我外婆也活不成了呀。
这不是孝不孝的问题,我不能拿自己和外婆的命冒险啊?
我妈死的时候我还那么小,他们两个就敢拿我算计我外公外婆,我长这么大没吃过他们家的米,早就断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