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对,不就是山贼打不过我们,只能纵火逼我们离开。”
“对啊,要是还有活着的百姓,我早就带人去追山贼了。”
“这山贼数量不对,应该只下来了一小撮,山上应该还有,可惜他们有人逃回去了报信,不好继续追了。”
赵姓少年看着身后几十个衣衫褴褛的村民,眼中神色不定,最终只能叹了一口气。
“走吧,回去了,山贼有了警惕,不好再上山追了。”
他刚才发现自己内心其实没有很在乎这群百姓的死活,只想借山贼扬名。
现在有一群拖后腿的人,自己要是不管他们,万一被山贼回来报复,自己可落不了好名声,刚才众人出行的动静可被不少人看见了。
对于村民来说,捡回一条命实在值得庆幸,村里已经没法住人,即使能住也没人敢住,谁都害怕山贼的报复。
对眼前救命恩人一个个都用尽了嘴皮功夫夸赞,说得涉世未深的少年脸色通红,一个个都挺直了腰。
村民队伍之中有几个人一直不说话,行走之间有些僵硬,大家以为是被山贼吓到了,倒也没人在乎。
回到怀德县后,县中百姓听闻有人杀了山贼还救了人纷纷出来看热闹。
一时间,对为首那些少年,纷纷开口称赞,少侠之声叫个不停,让一群人过足了瘾。
最后,连怀德县令也惊动了。
“这群江湖子弟不是向来跋扈,仗着手中功夫不服管教,经常暗中犯禁的吗,今天竟然做了件好事?也好,让他们和山贼硬碰硬最好。”
县令来的路上一直想着心事,待见到那群衣衫褴褛的百姓后,嘴角抽了抽,勉励一番便匆匆离开了。
现在这几十个加上之前那些涌入的流民,这可不是好事啊,要是正常劳力还好,可这些人大灾过后身体都不太好,身上或多或少带点病。
至于杀山贼的事情,他很识趣地没多说,这种事情在大周多的是,城外和城内向来是两个世界,官府不会去主动剿灭这些人,这些人也不会傻到去攻城,在外遇到害人性命的山贼土匪强盗,人人尽可诛之,不会有人追究。
……
清水巷。
苏韵今天出门是去买老母鸡去了。
昨天光顾着和宁安耳鬓厮磨,心里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
宁安走了之后才看到地上的竹篮,打开一看是一些笋和菇。
苏韵想着这些东西买个老母鸡炖汤正好,可买回来之后突然想起。
她昨天竟然连宁安干什么,在哪里住都没问。
“我真是糊涂,这鸡汤煲好了怎么叫他喝?”
“唉,希望宁郎明天来找我吧”
就在苏韵懊恼的时候,眼睛突然被人蒙住,身后竟诡异地出现一个人,感到背后紧贴的身躯,苏韵脸色煞白,心里惊恐不已。
“完了,怎么有贼人上门,宁郎你在哪?”
就在苏韵绝望到想咬舌自尽的时候,蒙着眼睛的双手放开了,苏韵闻到身后那股特殊气息,察觉到有些不对,连忙回过头。
待看到宁安坏笑的面孔,整个人有些委屈,眼睛一红随即泪水上涌。
“你坏。”
随即呜的一声倒在宁安怀里,泪水很快将宁安胸前衣襟打湿。
宁安很快反应过来,知道苏韵作为一个独居女性不适合开这样的玩笑。
“都是我的错。”
宁安大手轻拍苏韵美背,不停安慰道。
良久之后,怀中的呜咽声停了下来,随即有轻声细语响起。
“你怎么进来的?为什么一点声音都没有,下次不要这样吓我了,要是换做旁人奴家只好咬舌自尽了。
宁安低头一看,一张如雨后梨花的娇俏脸庞映在眼前,秋水双眸满是哀怨,双颊泪痕尚存,琼鼻秀挺,如樱桃般的朱唇微张,露出两行贝齿。
“我把隔壁的院子租了下来,本来白天就想过来的,但看你院子锁上了。我是从翻墙过来的,本来想逗你玩玩的,以后不会了,原谅我好吗。”
宁安双手环上苏韵柳腰,耐心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