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欣然接过刘老道从怀中拿出来的泛黄书籍,随即翻看了起来。
这本书看起来就十分有年头,上面记载的东西不多,只有寥寥几页,关键之处还有图文讲解。
宁安很快看完,并将其中的东西全部记下,虽然他现在用不到,但对这种像游戏中机缘的经历十分享受。
看完之后,宁安听刘老道说起了师门往事。
这门功法来自刘道长师祖所在的知微观,是开派祖师玄阳道人留下来的。
据刘老道的师祖所说,玄阳道人可是真正的修道之士,医术不过是他微不足道的小本领,只可惜传到刘老道师祖这一辈,因为各种原因很多东西都失传了,包括最重要的练气法门,只剩下些许医术著作留下,这也导致了,知微观的人表面是道士,实际上治病救人的医师。
刘老道所说的炼体之法是一门名叫玄阳功的功法,修炼需要保持童子之身,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初始的时候,知微观的各代传人以为这是祖师留下来的练气功法,各种钻研苦修,可始终练不出什么名堂,无奈之下只能就此放弃,但也留下了规矩,以后每代都得有人练习此门功法,毕竟能延年益寿已经很了不得,说不定以后出了个天纵奇才,能发现什么秘密。
刘道长的师祖因为是大师兄,下山的时候师傅已经离去,功法自然轮到他掌管,然后一直传到刘道长这里。
“说起来,刘道长岂不是没去过京都?”
“老道是天南生人,京都距离这里有万里之遥,想去也有心无力,何况治病救人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将门中功法说给我听,是有什么事吗?”
宁安若有所思,试探地问道。
“先生真是心思敏捷,老道确实有一事相求。”
刘老道苦笑一声之后解释道:“这本功法原本是师祖所在知微观的东西,老道虽然也算门下弟子,但从没踏足过知微观的大门,说起来有些惭愧。知微观远在万里之外,如今老道已经活了将近一甲子,恐怕有生之年也无法去了。”
若是路途遥远就算了,这万里途中危险不断,可不是一个只会医术的老道能应付的,生死事小,断了师门传承就是罪过了。
说到这里,刘老道从屋中一个包袱拿出一些东西,和玄阳功放到一起。
“这是知微观观主印信,原本是老道师祖之物,可惜师祖到驾鹤西去之时都没能回到京都,老道说这事是希望宁先生有朝一日去了京都,顺便帮老道带这些东西到京都附近玄阳山上的知微观。”
“按说道长不就是这一代的观主,何必再送这些回去?”
“唉,当初一起下山的同门,师祖十分惦记,也不知他们最终怎样,师祖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回知微观看看,老道如今人在天南,怎好以观主自称,只希望有人把印信和功法送回去,当初师祖下山的时候,观中还有一位小师弟,就让他们的后人继承观主吧,这些东西自然要物归原主,老道只想治病救人。”
“我看先生不是困在一隅之地的人物,日后总会到京都一趟,不知能否帮老道这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