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听听。”
什么事情,这么神秘。
“夏王一来就为王上亲自诊治过,并且与洺堂主商量出一味药可以暂且压制毒性蔓延。”
其实一个月时间,褚俊并不着急,只是他不想夏念累到。连日赶路,好不容易到了荣兆却不去先休息,还要给他诊治,真是辛苦了。
“洺堂主还要属下转告主子,他们的师傅再有十日就可抵达荣兆。”
正说着,褚俊已穿戴整齐朝外面走去。从他的房间出去,只需一拐便能走到湖边。如今已是隆冬季节,河面冰封,远处有几个前面小村庄里的孩子正在玩耍。
坐在河边,眺望着远处的高山,自从接受王位,褚俊再也没有这般恣意潇洒过了。每日都被国事搅得头昏眼花,还要防着庚子雅暗中动作,简直烦心偷了。
“主子,属下已按照您的意思在追查刺客一事。不过属下暗中发现还有一股力量也在暗中调差,可续处理了?”
赫连容不知,但褚俊能猜到那股隐秘的力量应该来自玄楼吧。
可能是夏念在得知他遇刺后,派人着手调查的。“无需管他们,应该不是敌人。”
被洺三告知褚俊醒来的夏念放下手中的事务,来到湖边。不知是黑衣的缘故还是怎么着,夏念总觉得褚俊似乎消瘦了许多。
“夏王。”
“赫连将军免礼吧。”
白衣如雪的夏念在褚俊身边坐下来,赫连容则适时的暗自退了下去。
湖边,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并排坐在一起,并没有不适合,反而意外融洽。
“你身体不好,不能在湖边久坐,我们进去吧。”
没有否定夏念的话,褚俊与她一同回到房间。此时洺三的小厮正好断了药进来,“楼主,洺堂主吩咐奴才将药给公子送来。”
整个荣兆分堂,除去洺三与这名小厮其余人都不知道褚俊真正的身份,他们只道他是楼主的客人。而小厮也被洺三嘱咐过,称他为公子就好。
亲手接过药递给褚俊,夏念为他解释道,“先把药喝了,能暂且压制蓝殇的毒性。”
“谢谢。”
凤眸闪过惊讶,夏念不愿赫连容,褚俊是他的主子,她也没想赫连容会真的瞒着褚俊不说。“你都知道了。”
一口气将碗中的药喝尽,褚俊完全没有怀疑,他相信夏念。甚至因为自己的缘故让她赶路,有些难过又有些怨恨,“念儿这么大人了,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你若累病了,我反要心疼的。”
“没事,我会注意的。”
他的担忧,让夏念感到别扭,其实就是害羞。即使在寒冷的冬天,夏念刹那觉得脸上火烧似的。
见夏念脸红,褚俊心情甚好,取了棋盘。
本以为他是要杀一盘的,没想褚俊却道,“你在这休息会儿,我先自己杀上一盘。”
不觉奇怪,因为儿时那一年中,他们时常如此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