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褚国已经步入隆冬,但夏国却还是秋意微凉的天气,对于夏念来说现在一袭轻衫正佳,不需要裹着厚重的狐裘大氅。
朱雀降世的预言,如今些少人会在提起,只是偶尔茶馆的说书人仍会有意无意间提起,增加一些段子的卖点而已。
普通百姓家已经在着手准备过冬的食物了。为了确保过一个祥和美满的年,百姓不知疲惫的忙碌着。
朱雀城内热闹却又不失秩序,白衣女子穿过人群,朝着更热闹的地方而去。
茶楼内说书先生正讲到关键地方,只听他道,“当晚尚宣宫夜宴,西亚皇帝问褚王为何还不立后。那时殿内所有君王、大臣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只听褚王道,他说因为心里有了人,所以不愿将就。你们能否猜到占据褚王心里位置的那名女子是谁?”
讲到这里说书先生迈了一个关子,倒也不急着说下文了。
茶馆内的听客想破脑汁也未能想出那女子是谁,正当他们想开口问的时候,最后面传来一道悦耳的疑问声,“是谁?”
说书先生顺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瞧去,见茶馆最后方站着一名女子,白衣铅华,未染尘埃。他愣了许久,回神后是下意识的讲道,“褚王说那女子身份高贵,天下间没有几人可以比得上的。”
“哦,有这样的女子?”
“当时殿内也有人这样问过。”说书现身继续道,“因为褚王身边坐着的女子正是天下间最符合这样显贵身份的人。”
白衣女子浅笑淡雅,好看得宛若一幅画,她是那画中人。“是谁?”
“夏王念。”
凤眸闪过笑意,白衣女子抬手,一道金光朝着高台射去,等说书先生瞧清刺入柱子内的金叶子时,不禁一愣,等他再朝那个方向看去,白衣闪过,女子道,“说得不错,赏你了。”
茶楼内的其他听客也对白衣女子有些好奇,但对她的好奇自然不会大过说书先生刚刚讲过的那件事情。“继续!继续啊!”
说书先生无奈,便只能压下心底的惊讶继续讲了起来。
茶楼说书先生今日讲的段子,大概意思就是说褚王是对夏王有情的。
这样的故事让听客更加感兴趣,甚至猜测他们的王是否会嫁给褚王呢?
他们似乎都不会猜到刚刚那白衣女子正是说书先生口中讲的主角,当今夏王念,天下间大概真的没有比她再高贵显赫的女子了。
夏念在夏国百姓中深受爱戴,甚至被称为是夏国历代君王中最为爱民如子的。这一点夏念本人是不同意的,在她心中她的父王才是真的爱民如子,当年为了百姓少受点战乱之苦,放弃了最后的抵抗敞开城门,降了。也因为愧疚,对祖先的愧疚对百姓的愧疚,她的父王选择了自我了结与赎罪。
出了茶楼的夏念朝着王宫的方向而去,出来的时间也蛮长的,此时正好赶回去吃个晚饭。
刚回到长央殿,褚俊的信函就到了。
夏念连看也没看直接放在了旁边的矮桌上,她直觉上认为褚俊现在来信,不会是什么好事。反正对她绝对不是好事。
小城子见他回来立即张罗着开始准备晚膳,仍旧是简简单单的四菜一汤。无论是两世中的哪一世,夏念都有很好的饭桌礼仪,她懂得何谓适度,总是中规中矩。
反观寒月与傲雪两人挨着坐了,他们只要在,环境也适宜的情况下几乎都跟着夏念同桌用膳,他们不会不习惯,也不会觉得紧张,相对甚至泰然自若。就冲这一点,小城子他们做不到,虽然夏念训练过可依旧没用。
俗话说得好烂泥扶不上墙。
当时夏念就是这么告诉小城子他们的,铃铛还因此哭了整整一天,直到夜里来铺床,眼睛还是红肿的。
夏念有时候会觉得,寒月他们不愧是风里来雪里去的,见过大世面的。可小城子也是啊,也见过大世面,但除了和夏念同桌用膳外其他绝对没得挑剔。
用了晚膳,夏念才拆开褚俊的信来看。
果然褚俊信中的内容大多是关于提亲的,想问问看她的想法。其实夏念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她有一条属于自己的底线,只要不碰触,她是没有意见的。
如果褚俊真的没把握好碰到了,即使夏念无意于帝位,她想她也真的会跟褚俊一正天下。
褚俊信中还说如果夏念没意见,他就以褚王的身份向夏王提亲。
想了想夏念提笔回信,许多事情不是她想就可以的,毕竟夏念身后有偌大的夏国,合了齐国后,几乎占了西亚皇朝三分之一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