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被拆穿,石嵩恼羞成怒挥手甩了一个巴掌过去,“没错,夏念是让心腹来救过你,可惜来了十一人仅仅剩了四人身受重伤逃离,不知是死是活呢。”说着又是一个巴掌,“陆墨之,你还是放弃吧,她救不走你的!”
锦帛被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幕中响起,陆墨之来不及惊呼便被堵住唇舌。肌肤被碰触,让他不寒而栗,想咒骂却发不出声音。
这一夜,石嵩狠狠地折磨了陆墨之,虽没有真的要了他,却也给了最羞愧的折辱。
随后,陆墨之被关入地牢。
对于石嵩此举,罗尤只能叹气。
何故闹到如此地步?
“何苦让他恨你啊。”
石嵩没理罗尤,一人在院子内坐下,想起最初见到陆墨之,一见如故,倾心于他。其实早就清楚他的厌恶,只是以为陆墨之厌恶的是自己不耻的感情,没想到却是整个人。原以为他会接受,没想弃之草芥。后来见他踌躇,以为守得云开见月明,可不料现实如此。
他不为自己开脱,说什么觊觎王位是为了守护他们的感情。最开始石嵩自私,想要王位,想权倾夏国。后来认识了陆墨之,他多多少少也考虑过将来。夏王觊觎陆墨之,他便让姚翼当替身。姚翼好看,比陆墨之要吸引人,可没想夏王对他仍旧贼心不死。
石嵩知道,陆墨之的气质更吸引人。
罗尤在他身边落座,“石嵩,我说你什么好呢!陆墨之你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昨夜折腾一晚上,最后你也没当真要了他。在乎于此,难不成非要一直这么下去?”
“我……”想要陆墨之完整的属于自己,不单单是身体还要心。他石嵩是不是太贪心了。
“你什么你!打他你心疼,骂他你不忍,强要了怕他恨你,最后只能跟自己赌气将人扔进地牢,还得好吃好喝的供着,有必要么!”罗尤说话总是能一针见血,“石嵩,你扪心自问,此刻你是在乎王位还是在乎陆墨之!”
“不知道。”
“不知道就好好的想,想明白了问题就解决了。”罗尤离开前留下最后一句话,“石嵩,你若是想通了仍旧要王位,做哥哥的不怕你怨恨,我会亲手杀了他,已绝后顾之忧。”
王位,还是陆墨之,答案早已不言而喻。
之前要的是王位,可如今他要的仅是陆墨之一人。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负尽天下,甘之如饴。
想明白自己要的,石嵩也不再苦恼,天下如何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天下若是要乱就去乱,他懒得搅进去弄得一身腥。那名女子想要王位,只要有那个本是突破鹰口镇,他石嵩就再也不管了。甚至拱手想让也未尝不可,他的条件简单,唯有陆墨之。
石府独立的地牢,走过长长的甬道,在临近地牢入口处,石嵩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没有敌意,却也不算友好。
铁门被破坏了,虽然仍关着,但上锁的地方呈现扭曲状态。
正对地牢铁门的简易床榻上,清俊男子沉睡着。男子对面,白衣女子倚墙而立,她对来者并无反应,只是默默地注视着陷入沉睡的人。
当听见消息知道他被关入地牢后,夏念再也坐不住,单人单骑连夜兼程赶到鹰口,顾不上喘息趁着夜深人静潜入石府,毁了地牢的铁门。第一眼见到陆墨之,她的心提到嗓子,生怕石嵩为难伤了他。经过检查不过还好,除了欢爱的痕迹外,再无其他。
陆墨之睡得也安稳。
本想带他离开,夏念突然听到脚步声,淡然一笑倚在身后墙壁上,她在等,等深夜来访者。夏念肯定,那人是石嵩。
瞧不出她的慌张,石嵩也仅是一笑,“不知郡主深夜到访所谓何事?”
“来看看罢了,似乎我家墨之受了石大人诸多照顾啊……”
听出她话语中的调侃,石嵩也不恼,稍加回敬礼尚往来,“郡主见外了,臣于公于私理应照顾好陆大人的。”
“那还真是有劳石大人,本郡主定会铭记在心,来日让我家墨之好好报答大人的。”
唇角微挑,夏念笑得邪妄,“只是大人让我家墨之睡在这种地方终归不是回事,墨之没有内力护体受不得寒,在阴森潮湿的地牢久居会生病。还是由本郡主带回去照顾吧,不牢石大人费心。”
石嵩压低自己的身段,他不想与夏念闹翻。“哪里的话,地牢确实阴寒,郡主还是移驾厅内吧。”
“你觉得我会留墨之一人在这里?”夏念冷哼,“石大人要是喜欢,往后在地牢多住几日尝尝其中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