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春的季节,曲朗传来了消息称,玄楼已按照她的命令重新做了任命。
曲朗与吟娆担任副楼主,疾风等四人升做长老,血煞阁四杀手由优秀玄子担任。这些安排各分堂的堂主都没有意义,毕竟这些人都是夏念的心腹,他们知晓楼主的身份,知道她有许多要操心的事情。所以他们关心的是玄楼的发展,即使楼主不在,也要将玄楼各个分堂打理好,不能让楼主分心,不能添乱。
曲朗亦知道如果玄楼真的有难,她不会放任不管,多以没什么好担心的,只要替她将玄楼管理好就可以了。
而这些疾风他们也晓得,所以没人太在乎夏念在不在楼里。
对于夏念在信中提起王子盛与木白之事,曲朗也讲得很详细。木家少爷木白病愈,在西亚五百四十七年末回去木府,与木夫人团聚,并且接管自家生意,季里从旁协助。王子盛仍在深西接受地狱般的磨练,他意志力顽强,头脑也聪颖,诡计多端,鬼门五子甚是喜欢。
他们都好,夏念也可以安心了。木白能痊愈,她更是欢心,只是这般身份也许很难相见了。对于王子盛,如果他能成才,能够担下大任,夏念有自己的想法。
而信的最后,曲朗告诉她,傲雪在寒月的陪同下前往深西找莫嫌去了。
而夏念想也不用想就可以猜到,大概是去消除脸上的疤痕了吧。可是傲雪,即使脸上的疤痕可以消除,那心中的呢,那条肉眼看不到的伤痕,结痂留痕,是很难去除的。
御花园中的迎春花开了,夏国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发展着。
早朝结束,夏念仍旧在朱雀殿内与单海鹏、姚森与陆墨之商议国事。自石嵩离开后,他的位置由老臣姚森取代。姚森与石嵩的过节,不是轻易能解开的,毕竟当初姚翼之事,石嵩是参与其中的,为了保下陆墨之,石嵩默认了夏念三叔的决定,甚至提供了许多建议。
不过好在,石嵩以自行离开朝堂,他们之间的矛盾也能淡去。
正事商讨结束后,夏念将一道折子着小城子递给单海鹏并道,“本王倒是好奇,诸位大人是否最近无事可做,竟想些有的没的!”
单海鹏诚惶诚恐的接过奏折,只见折子中的内容竟是奏请夏念大婚的,说什么吾王已到适婚年龄,为国本考虑应尽早成婚,诞下国嗣。而递上这道折子的臣子不是别人,正是身旁的姚森姚大人。“吾王息怒!”
不明所以的陆墨之与姚森同时跟着跪了下来,且不知为何夏念动怒,之前还好好地。
“吾王息怒,姚大人也是一番好意。只是王上正直青年,身强体健,再者加之又刚继承王位,国之根本仍旧不够稳固,理应统观大局,不该为此等小事分心。此时谈国本臣也觉得甚早,请吾王不要怪罪姚大人!”
此时的姚森也知晓夏念为何动怒,原来是自己的那道折子。
“哼!本王如果要怪罪,又怎会私下与你们道!”冷冷的目光注视着姚森伏在地上的佝偻身形,夏念也清楚他是好意,只是时间不对。“本王初登王位,根基还不够稳固,难不成要大婚,不顾夏国的发展,不顾大局?”
“臣之罪!”
说姚森是个老顽固,可他能为了姚倩与姚翼的事情,一忍再忍。说他精明,却也总是在不对的时候,竟说没用的话。
“行了,你们先起来。”让两个能当自己祖辈的臣子跪在面前,夏念怕折寿。“本王身为女子,诸多事情就不能按照常理来考虑。”
如果是男子,立后也好子嗣也罢,君王不过是一名参与者,不会因为这两件事情耽误到朝政。可女子不同,大婚后如果真的要孕下国嗣,多多少少总要耽误了朝政。
“夏国才刚刚平稳的在发展中,周边国家虎视眈眈,西亚皇朝皇帝更是恨不得你越乱越好。如今的天下局势瞬息万变,想占则先机,就不能拘于这些小事之上。这些事难不成还要本王一一跟你们讲明白不成!”
“臣知罪!”
“既然知罪,此事莫要再提。行了,都退下吧。”
殿外,姚森一脸颓败,自己明明是好意,谁知王上不领情,还出言责怪。
单海鹏拍了拍老友的肩膀以示安慰,“你别太在意,王上有自己的思虑,咱们做臣子的了解就好。再说王上说得对,在其位女子不比男子轻松。男子立后,子嗣由王后与妃嫔诞下。可女子不同,即使大婚,子嗣仍需女王亲自孕育。在这期间,朝政交于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放心。更何况国之刚稳,吾王也不会让他人插手的。”
似乎懂了其中的意思,姚森点头,“是我思虑不周,让吾王操心了。”
陆墨之在一旁,听了单海鹏的话,也明了王上的思虑。只是,天下之大,能配上那名女子的男子,又能有几人?
她是天之骄子,能配上天之骄子的,又会是谁?
陆墨之想,或许都不会有这人的存在。
连傲雪那般的男子都能为了她心甘情愿,又能有谁能够让她心甘情愿。
殿内的夏念杵着头歪倒在王座上,他们走后又翻了一道折子,上面说明齐国的战况。齐晋回到王宫便发兵讨伐西北侧的小国,数个月的时间将小小的游牧王国彻底吞并,齐国的领土往西北扩充。
夏念不禁感慨,何必呢?以卵击石的后果,不好受。
“主子,今日阳光甚好,不如趁着午膳前出去走走。”瞧出她心中的阴郁,小城子提出建议,他总是能摸清夏念的心思,然后对症下药。
凤眸微抬,透过窗纸也能瞧出殿外的阳光明媚,“也好,走吧。”
夏国在最南方,一年四季温暖如春,夏国的王城朱雀城亦被称为春城。可温暖如春的夏国也有不尽人意的地方,便是雨水。进入春天,夏国的雨水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