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念临朝数日,朝臣也听不到有关褚俊的一丁点消息,不禁有人开始怀疑,她是否想借由褚俊受伤一段时间把持朝政,又或者说是褚俊受伤本就是她一手策划。
“邢圳大人连着数日未朝,你们可是听说了什么。”
“听说啊……邢大人是去接皇上回宫的。”
“难道邢大人察觉到了什么?”
散朝后几位大臣聚在尚宣宫外的空地上讨论着邢圳的去向问题,主要邢圳数日未朝,又好事的大臣开始猜疑他去了哪里。对夏念临朝稍有不满的,就会非议几句。
他们议论得正在兴头,却未曾发现身后的来人。
“几位大人是不是近一段时间太闲,连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都忘了?”
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他们转身才发现站在身后的正是石嵩,与他一步之遥站在后面的是陆墨之,前者扬着唇角面带微笑,后者一脸平平淡淡看不出所以然,只是石嵩笑得更加令人毛骨悚然,虽然也不清楚陆墨之在想什么。
他们二人曾前都是夏念面前的忠臣,似乎石嵩是与褚俊私下有交情,两人情同兄弟,故而褚俊封他为异姓王爷。
只是恐怕石嵩仍旧向着夏念更多吧。
“原来是王爷与陆大人。”
陆墨之更不用提,他与石嵩之间的事情,全朝之内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一男子心甘情愿被压在身下,只是让人觉得惋惜。这样儒雅之人,风度翩翩惊才绝艳,当真是可惜。
可谁又能阻止石嵩对他的全心全意,也是让人惊叹的,那一份出自于真心的好。
“原来是王爷与陆大人,下官失礼了。”
石嵩仍旧是眉眼弯弯,以前若说陆墨之是只狐狸,那与石嵩比起来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大人说的哪里话,失礼于本王,也比失礼于君上要强许多啊。”
上前一步,陆墨之与石嵩比肩而立,他道,“邢尚书即使身为六部尚书,若是没有皇命又岂敢私自调兵,几位大人难道是觉得邢尚书会有违皇命?”
“这……”
“大人话语中的意思想表达的是什么,本王不必多说,只是这话传到皇后耳中怕是还没什么,若当真被皇上知晓,龙颜怕是将要大怒了。”
夏念的所作所为,是容不得任何人质疑的。
若说石嵩话中带有恐吓的意味,那之前陆墨之的话则明明白白告诉他们,邢圳率兵迎接皇驾是奉了夏念的命令,否则就邢圳而言给他天大的胆子,怕也是不可能的。
“王爷!”
石嵩瞟过一眼,见齐翰等在不远处,“各位大人好自为之吧。”
“王爷,皇后娘娘还在御书房等咱们过去商议政务,就不要再浪费宝贵的时间了。”齐翰同样睨了他们一眼。
夏念每日都会受到傲雪的传信,将褚俊的情况汇报给他,如今褚俊伤势得到控制,伤口也在愈合,他们已经重新启程上路,途中有暗卫护送,要她不用担心。
好消息接二连三的传来,赫连容的伤势也已转好,当真可喜可贺。
陆墨之先行回府,石嵩与齐翰进到御书房的时候就见夏念神情放松,不想也知道一定是有好事情传来,她才会如此高兴。
两人先是行了礼,随后石嵩道,“娘娘气色不错,可是有何好事?”
“皇上伤势见好,可算大喜?”
石嵩一揖道,“自然是大喜,恭喜娘娘。”
在旁边的齐翰忍不住被石嵩逗乐,这位以前原夏国的奸臣,后来夏念眼前的红人,再到盛泽的亲王,原来也是有着孩童的心性的。
两人将手边积累下来的国务与夏念商讨后,立即拟定出对策,办事效率很快,大概也是因为他们与夏念之前相处时间很久的原因,比较了解夏念的办事手法。
“娘娘,城南那边有动作了。”
停下手边的事务,夏念抬眸,凤眸终充满了然,好似早就意识到最近他们会有动作一般。
石嵩将得到的密报交给夏念,纸上粗略着画有一间院落的地形图,院子的下面是一片空地。地图再粗略,好在每一处院门出路都有所标记。
“佟喜。”
“娘娘。”
“让姜远与冷殷立即来见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