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护法出了刑室见他们几个都在,眼神扫过,说了句,“随我来敬恩堂。”
敬恩堂大堂正中央地上摆着一具男尸,玄子站在两侧,夏念始终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不知道在作何打算。
“死者为段青,是左护法的暗卫。段青去世之前据说最后见到的是玄五,并在湖边发现了玄五的玄子牌。”曲封说完,从身侧黑衣男子手中去过玄子牌,传着看了一遍。
当玄子牌传到夏念手中的时候,左护法问道,“玄十七,昨夜玄五可在房间?”
玄五已然受刑,何必多此一问。“不在。”
“你可有出去寻?”
果然,看来玄十有跟左护法提起过她去了湖边。“有。昨夜三更不见玄五回房,十七曾出去寻过,并在湖边发现玄五和一名黑衣男子发生争执,之后玄五离开,十七才回了房间。”
“哦?”
夏念躬身道,“十七不敢欺瞒师傅,十七疑惑当时夜深过了熄灯时刻,到底是谁有意跟在玄五身后,窥得她与段青交谈?玄五离开后,又是谁发现段青亡故?”
意思直白,夏念说玄五离开的时候段青还活着,后来为何死了?
“你的意思是段青不是玄五杀的!玄十七,玄子都知道你和玄五的关系,你这是在替她狡辩!”
“玄十九,十七不过再讲述事实,你何必激动?”
莫嫌眼中闪过杀意,扬声道,“十九,你住嘴!”
“呵呵!”三娘灿若一笑,倾国祸颜,“小十九莫惹你师傅生气。”
玄十九心有不敢的住了嘴,后又被夏念扫了一眼,心中更是不忿,自己明明才是莫嫌的正式弟子,为何处处师傅都要维护着她!
“段青之事到此为止,不再追究,你们好自为之。”
“左护法……”
曲封默默对他们摇头,示意莫要再多说。
莫嫌起身也不看自家徒弟便拂袖离去,等出了敬恩堂飘渺的声音才传来,“玄十、玄十九,你二人回苏院闭门思过,无本师准许不得走出苏院半步。”
“遵命。”
玄十面色平静无波,好像受到惩罚的不是她一样。再瞧玄十九面上不忿之色更浓,恨不得扑到夏念身上咬她一口方才解恨。
夏念留到最后,她没让人将段青的尸体抬出去。在玄七诧异的目光下,夏念蹲下来仔细查看尸体,双手顺着段青的耳后摸索至头顶,覆又解开外衫扯了里衣。胸前掌印明显,夏念选择忽略,将尸体翻转后就不动了。
玄七见此问道,“可有发现?”
“七哥你看。”
手指着段青后背左面临近心脏的部位,上面有个细小不易察觉的红点。
“你怀疑这才是要了段青性命的关键?”玄十三俯身用指腹碰了下,难以置信道,“居然是凉的。”
“是什么?”
“莫嫌师傅独门冰针,遇血即融,伤痕如同虫叮不易察觉,不过唯一的漏洞便是十二时辰内,冰针所在位置仍旧散着寒气。”
“说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