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亚京城最繁荣宽阔的安街上,一辆疾驰的马车自西向东而来。车夫大喊,“让开!快让开!”
车夫大叫的声音及远而近,藏身在暗窄巷子内的少年荡开邪笑,白衣似雪,肌肤如玉,若是让人见到肯定会夸一句好俊俏的小公子。
少年收起邪妄的笑容,快步走出暗巷。
冬日的阳光暖融融的,白衣少年站在安街街道正中央。远处有马车驶来,但少爷并未闪躲。他负手而立,沉静俊俏的让人离不开视线。
丝毫不见马车减速,直直朝少年撞来,本就人生鼎沸的安街上顿时惊叫声四起。
车夫在最后一刻勒紧缰绳,堪堪让马车停下,面对不显惊慌的少年,他不禁破口大骂,“你是什么人!连我们爷的马车也敢挡,不要命了是不是!”
车厢内传出一道低哑从容声音,“是何人?”
白衣少年从怀中摸出一块玉佩,“将它递给你家主子。”
车夫不敢怠慢,拿过玉佩递入马车。不过片刻,车内的男子再次开口,“容之?”
“正是容之,少爷最近可好?”白衣少年见车帘被一双修长的手掀开,立刻低下头去行礼,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白衣少年眼中充满算计的光彩。
“上车。”
白衣少年不做停顿,应声道是,随后步入马车消失在众人眼前。
马车狭小的空间内,青年问向白衣少年,“交代容之的事情可有进展?”
“太子放心便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倒是委屈殿下了,您在宫中可还好?”
“孤无事。”太子将白衣少年拥进怀中,“倒是让容之替孤担心了。”
西亚太子和容家庶子容之的关系一直暧昧不明,容之喜好白衣,配上绝美的容貌,会有种遗世而独立的感觉。
但数年来,他依旧没能取代庚子雅在太子心中的地位。现下庚子雅与太子作对,容之为之开心,因为他觉得太子一定不再喜爱庚子雅了。
白衣少年老实的窝在太子怀中,“七皇子竟然与殿下为敌。”
太子冷笑,“老七见容家失势,竟然想反了孤,简直是痴心妄想!”
“太子息怒。”柔若无骨的小手在太子胸前轻轻拍打,“容之想七皇子也不是真心想与太子殿下作对的。”
“还是容之好,老七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也不知道从小是谁护着他,没有孤的保护他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七皇子只是不知晓太子殿下对他的心意而已,等想清楚了,估计就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容之,你能回来孤很开心。”
“太子殿下,容之曾发誓一辈子不离开殿下的,太子不赶容之,容之就不会离开。”
一辆马车从容府后门驶入府内,白衣少年领着青年走到属于自己的院落。
“太子爷,请喝茶。”
白衣少年喊住要退下的奴才,“阿斯,大哥可在府上?”
“大少爷在府内,三少爷有事?”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白衣少年右手不易察觉的一抖,冰冷的金属、宝石贴在皮肤上,“太子殿下,尝尝看容之从江南带回来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