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查长浑身一软,又瘫软下来了。
另几名巡查员,亦是各个一脸苍白。
唯有三条灵獒,以微小的幅度摆动着尾巴。
哨长又小心翼翼问道:“程军士,这么多人站在路边不太好,您要不要去哨所休息一会?”
岂止是不太好?
简直是快要闹翻了天。
大量平民虽然不敢靠近,却纷纷站在远处围观着“巡查员下跪”的奇事。
哨长只想尽快将这位大爷弄走,免得事情闹得越来越大。
程瀚权当没听见。
这货也配教我做事?
所谓上行下效,既然连巡查长都行事如此嚣张,他绝不相信哨长屁股有多干净。
程瀚转头看向了羽兽,笑道:“瓜瓜,刚才我们在路途中抓过鱼。
“如果一个池塘里发现了一条鱼,那么在看不见的角落,多半还藏着许多鱼,对吧?”
瓜瓜附和道:“昂!”
哨长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这天才少年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想要干嘛?
程瀚继续说道:“我们刚才遇到的勒索,肯定也像池塘里的鱼一样。
“除了我们以外,必定还有更多的受害者,我们是不是应该帮助其他人,给他们讨回一个公道?”
“昂!”
瓜瓜答得很认真。
程瀚在心底冷哼了一句:你们以为这样就完事了?
堂堂一座哨所,搞成了土匪营地,不把哨所掀一个底朝天,这事就不算完!
路有不平,我来踩!
哨长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
程瀚忽然清了清嗓子,将声音远远送了出去,方圆一公里都清晰可闻:
“各位,我是黑甲军的战士,程瀚,我刚才……”
哨长一颗心深深沉了下去,腿脚开始有点发软。
他本打算活动一番,争取一个停职的处罚,等风头过去后,再回来继续当哨长。
可对方这么一搞,这不是自己能不能继续当哨长的问题,而是自己要服多少年苦役的问题。
“……如果大家有任何冤屈,欢迎与我一起来申冤!”
程瀚以这一句话作为结尾。
哨长忽然感觉,一场大地震将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