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搞的,缝个针也会晕过去,这小身板也太弱了!”覃飞嘴上说着风凉话,手却直奔着顾清羽的颈部探去,感受到跳动后,他明显地松了口气。
“别哭了,他只是暂时晕过去了。你也是的,他身体不好你也不是不知道,多给他下点麻药,也不至于疼成这样。”覃飞转而安慰起陆小悠,说着说着却变了味。
“哎,我可是下了十足的量,不会你带回来的幽兰花粉是假的吧!”陆小悠不客气地反驳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眼看着就要吵起来了,忽然听见一阵笑声,只见顾清羽“哎呦”着从床上爬了起来,说道:“有生之年我居然能见到你们两个为了我吵架,真是荣幸啊!”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都要吓死了!”陆小悠赶紧过去扶住他,帮他在腰上垫了个枕头。“你是怎么回事?疼为什么不说一声呢?我缝了那么久,你就忍着一声不吭。”
顾清羽拍了拍她的手说:“陆大夫第一次给人缝针,总要给点面子才是。再说,也没有那么疼。”
覃飞看着他们两个的样子,顿时感觉自己好多余。这两个现在卿卿我我,也不背着人了,真是没眼看。于是他没好气地说:“没死就好,你好好看着他吧,我走了!”
“覃大帮主,谢了啊!”顾清羽笑着说。
覃飞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忽然,他又折返回来,掏出龙心石,丢到顾清羽怀里,这才大步流星地出门去了。
这覃飞还真是个嘴硬心软的人,顾清羽忽然觉得,这只笨熊一样的帮主还挺可爱。他看向陆小悠说道:“覃飞不错,也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陆小悠白了他一眼道:“干嘛?又要把我推给别人?我要是想找男人的话,还用得着你帮忙?我只要挥挥手,这一屋子都不够站的你信不信?”
顾清羽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陆小悠急了,站起身说道:“我也很好奇,要不然试一试?”
话音刚落,她就被顾清羽一把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哎,不要抱这么紧,会撑到你的伤口。”陆小悠秒变娇羞。顾清羽根本没听,抱得更紧了。
其实,他心里有了种不好的预感。在谷底的时候,唯独他对幽兰花的毒没有反应,当时以为是有龙心石在身,可以防毒。可方才缝针时,他才发觉这花粉对他根本不起作用。这两天心口绞痛,体力也不济,他回想起当初清远和尚的话:“这火藤之毒不除,会慢慢入侵五脏六腑,人越来越虚弱,毒性却越来越强。渐渐地,身体对其它的毒会变得不敏感,终有一日会再无法用内力压制,那个时候……”
他觉得自己这些天太乐观了些,或者说是太过于放纵自己的情感,一旦自己有事,陆小悠怎么办?自己岂不是白白害她伤心,也耽误了人家?一阵阵悲伤加悔恨伴着身体的疼痛向他袭来,刚刚缝针时,不知不觉中晕厥了过去。
陆小悠看着他这个样子,大概猜中了七八分,这个顾清羽啊,好像跟女人一样,每个月总有低落的几天。现在身体不适,准是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于是她转身用手捏住他脸,说:“不管怎样,不许再把我往外推,不许再说不要我的话,否则,我就找一屋子男人来气死你!”
“啊,痛!”顾清羽捂住胸口,露出痛苦的表情。
“你怎么样?”陆小悠连忙放开他的脸。
顾清羽此时却笑了起来,“你不捏我的脸,我就不痛了。”
“好啊,你骗我!”陆小悠一拳打过去,被他抓在手里,俯身亲了上去。
“啊,你的胡子,好扎,轻点…”
休整了一晚之后,顾清羽觉得自己好多了,昨晚陆小悠帮他运功疗伤,累得睡着了。早上睁开眼,发现她还迷迷糊糊地躺在自己怀里。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天亮了,该起了。”
陆小悠闭着眼睛,抬起一只手在他身上摩挲着,找到他的手腕,摸了摸脉,自言自语道:“脉很平稳,我好困,再睡一会。”
她困倦的样子,跟一只没睡醒的小猫一样。顾清羽怜爱地摸了摸她的脸,说了声:“辛苦了,再睡一会吧!”
陆小悠忽然想到了什么,瞬间不困了,一下子坐了起来。
“怎么了?”顾清羽问道。陆小悠悻悻地说:“天都亮了,我怕某人会来查房……,我得赶紧回去自己的房间。”
“覃大帮主这么有威力呢?原来你很怕他啊?”顾清羽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