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奇,大哥半生坐怀不乱,不为女色所动,她一不是绝顶美人,二不是聪慧过人。”陈崇州回头,“大哥这颗心动得太过蹊跷,大有玄机。”
陈渊叼着烟,烟雾蒸腾,弥漫他半张脸,越来越高深莫测,“你想表达什么。”
男人凝着一丝笑,“莫非大哥另有图谋,布下一场局中局,借她制约我。”
陈渊舌尖吮过槽牙的烟丝,混着雾霭喷出,“我没你猜疑得那么不堪。”
撂下这句,他踩灭烟头,转身。
“大哥。”陈崇州喊住他,“听安桥说,上周末你陪万宥良去北港水库钓鱼,收获不小,钓了一条龙凤宝鱼。”
陈渊偏头,“可惜她以后不能为你打探虚实了。”
他合拢天窗,迈下台阶,“倘若我有心利用她,又何必向父亲检举,自断羽翼呢。”
“这就是你的高明之处。你只留忠于你一人的棋子,否则宁可剔除,也防止背叛。”
陈崇州一边理正领带,一边越到陈渊前面,“我多年前撒的网,最近即将收网了,希望沾一沾大哥钓鱼的手气,也有一个好收成。”
语毕,他低低笑几声,扬长而去。
陈渊蹙眉,心里毫无征兆一阵翻江倒海,盯着他背影。
陈崇州从老宅出来,薛岩在庭院内等候,避开送行的佣人,“陈董,越洋电话。”
他不露声色瞥身后,确认安全,才接过手机。
那头是一个男人,“二公子。。。”语气燥动,又竭力掩饰。
他心知肚明男人为何焦躁,“按捺不住了?”
“这九年,她没离开过我身边。”男人惴惴不安,“她回去,相隔万里我掌控不了她,万一。。。”
“有我在,你担心什么。”陈崇州打断他,“再聪明的女人也狡诈不过男人,何况她并不聪明。”
“幸好我留下了女儿,她本来要一起带回国,我防着她一去不回。”男人愁眉不展,“二公子,有劳你千万盯紧。”
陈崇州挂了电话,弯腰坐进后座,“齐商还挺心急。”
薛岩发动引擎,“胜利的曙光唾手可得,他自然迫不及待。”
“难为他卧薪尝胆,愿意任由我操纵。”
汽车迎着月色驶入霓虹尽头,“衣食无忧,美女在怀,我也乐意卧。”
陈崇州闻言,蓦地发笑,“是很有成就感。”
***
第二天上午,沈桢去长实集团送合同,董事长梁泽文在招待贵宾,前台引着她到休息室稍候。
经过四楼的人事部,正在面试总监助理,她停下,犹豫了一秒,“我有三年市场谈判的经验,能应聘吗?”
前台打量她,“你不是贺总的下属吗?”
沈桢解释,“我以前担任凯悦总监与贺总合作过,他委托我外包这单工程,我不是他公司的员工。”
前台恍然,“我问问龚经理吧。”
到达休息室,她坐下,“梁董什么时候腾出空?”
“最迟两点吧,梁董中午有应酬,两点不见你,就得改天了。”
一名女职员路过门外,招呼前台,“哎——陈大公子的酒局?他还有心情交际啊,都退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