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她小心翼翼的询问保洁女佣:“阿姨,你一个月的薪水是多少?”
女佣告诉她:“一个月四千。”
岑纾听后,她眼睛顿时就亮了。
当晚她偷偷溜到贺宴清的书房,在贺宴清闲暇的间隙,她勇敢的毛遂自荐:“贺大哥,我也能做保洁工作。”
贺宴清审视着她:“想赚钱?”
岑纾摇头:“不是。你不用给我钱。你分点任务给我就行,这样我就能打发时间。”
她的自尊心很强,她只是不想平白无故接纳贺宴清的施恩。所以她想做点活回报贺宴清。
贺宴清便只当她无聊,随口道:“那你看着做吧。”
第二天。
岑纾早早的起床,她精神振奋,提着小水桶,拿着抹布,就好像勤劳的小蜜蜂。将地板擦的铮亮。
保洁阿姨都夸她:“你这个小姑娘,真是难得。也不嫌弃脏活累活。”
岑纾羞赧道:“阿姨。你别嫌我抢了你的活就好。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报答贺大哥,他为我花了很多钱报画画班。我没有钱还他,就只能用我的劳动力代偿给他。”
“你是个好姑娘。”
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培训机构的老师跟作为监护人的贺宴清反馈道:“岑纾对画画还是很有天赋的。我们希望她能转为专业组。”
贺宴清瞥了眼墙壁上的收费模式。专业组和业余组的学费,上课内容,考试形式截然不同。
贺宴清也不知是怕花钱,还是怕自寻麻烦。他当即拒绝道:“岑纾不会走专业的美术路线。她必须读高中,参加高考。”
然后他擅自做主的停了岑纾的画画班。
岑纾兴高采烈的来到机构上课。却被告知自己的画画班被贺宴清给中断。她失魂落魄的回到贺家,坐在楼梯上偷偷的哭了几场。
她没有质问贺宴清,毕竟她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要求贺宴清为她无条件的付出。只是她也没有劲头继续做勤劳的小蜜蜂。家里原本被她擦的铮亮的地板,开始恢复以前的程度。
贺宴清绕是再迟钝。也发现岑纾的不对劲。
他难得耐着性子问她:“你最近看起来精神不太好,家务也不做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岑纾定定的望着他,秀丽的眼睛里藏着隐忍的委屈。可她依旧摇头:“没有。”
她只是寄人篱下,不给别人添麻烦是她严格要求自己的准则。
贺宴清脸色不好看:“那为什么不做家务了?不是答应我要做家务的吗?岑纾,说话要算话哦,出尔反尔的人会让人厌弃。”
岑纾声音低弱:“我想上学。”
贺宴清想都不想道:“原来是想上学啊。你早说嘛,明天我就让管家给你联系学校。”
岑纾破涕为笑:“谢谢贺大哥。”
贺宴清凝视着岑纾,这孩子的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看来他前段时间讨好她的工作做的不够到位。
“小纾,贺大哥非常忙,有时候难免会疏忽里。你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直接说。”
岑纾因为他这句话,眼底泛起水光。
“我知道啦。”
她不是贪得无厌的人,也不会跟贺宴清主动索取。可是贺宴清的这句话,却暖进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