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笙仿佛听到天方夜谭:“一元工资?这你也信?这就是男人故意转移资产的手段罢了。姐姐,看来贺宴清也没那么爱你嘛,连工资都防备着你。真不知道你跟着他那么多年,在他心里你算什么?”
岑馨闻言,心里如被冰流侵染。
她本就觉得贺宴清拿一元工资实在荒谬,今日得到念笙的点拨,她才警觉贺宴清在防备她。
如此便也解释的通贺宴清最近不爱回家的原因了。他在故意疏远岑馨。
岑馨证实了这件事,心里的伤痛可想而知。
恰恰在这时候,贺宴清打电话过来。他告诉岑馨:“馨儿,今晚我有应酬。就不回家了。”
岑馨对贺宴清刻意的疏远本就心灰意冷,本就不会控制情绪的人,一下子就暴躁的吼起来:“应酬,应酬,你天天只知道应酬。我住院那么久,你不闻不问。今天我出院回家,你还是不闻不问。贺宴清,你如果不爱我了,你索性就给我一刀,不要给我希望,又给我失望……”
“你什么意思?是要跟我离婚吗?”贺宴清声音无比平静。
岑馨怔了怔,流下酸楚的泪水。
“我们现在的关系,和离婚有什么区别?”
贺宴清沉默良久。
岑馨被他的冷暴力刺激,又嚷嚷起来:“你是不是真的想离婚?”
贺宴清:“……”
“你别胡思乱想。我告诉过你的,我现在是为别人打工,很多事情身不由己。我的时间也不再由我自己发配……”
岑馨梗塞道:“宴清,我能相信你吗?”
“你觉得呢?”贺宴清反问她。
“那你告诉我,一元工资是怎么回事?念笙告诉我,燕氏集团还从来没有这种制度过,怎么你去上班,他们就单独给你搞一个特殊制度出来?”岑馨哭着质问道,“贺宴清,你是什么意思?你在防备我?”
贺宴清语气冷戾:“念笙在你身边?”
“是的。”
“让她接电话。”
岑馨把手机递给念笙。
贺宴清怒斥念笙:“念笙,你存心挑拨我们的关系?”
念笙笑得特别明媚:“贺宴清,你夺走我的客户,我送你份大礼,这叫礼尚往来。”
“我可不是那个被你欺负到尘埃里却不懂得反击的岑纾。”
她是钮枯禄念笙。
贺宴清欲哭无泪:“念笙,好得很。你真够狠。”
念笙嗤笑:“比起你,我这是小巫见大巫。”
“把电话给馨儿。”贺宴清在念笙面前总是不自禁的流露出天然的高位者气势。命令的口吻令念笙不悦。
“贺宴清,麻烦你在我面前狂吠时,学会用敬语:请。”
贺宴清:“……”
念笙直接不客气的掐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