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行的管事陪笑道:“这,我怎么敢戏弄钱百户你呢?”
“年三十那天,朝廷不是推出了蜂窝煤吗?”
“如今都已经是元宵节了,大半个月过去,京城周边的府城,全部都用上了蜂窝煤。”
“除了少数人家有钱继续买炭火外,大部分人家都用了蜂窝煤。”
“这木炭用的少了,价格都回落到了冬天以前的价格。”
“这木材自然也回落了,房子。。。。。。”
牙行的管事安慰道:“但这价格,还是比你先前卖出去的贵上不少。”
“钱百户你还是不亏的。”
不亏?
他亏大发了啊!
原本就赚了那两千两的银子,如今自己搭出去了多少?
想起他空空如也的口袋,还满身的外债。
钱宁:“呵呵。。。。。。”
他麻木的说:“算了,按照你说的价格挂上去吧。”
登记好后,抚了一把脸,他从牙行走了出去。
看了看外面阴沉沉的天色,钱宁心中只觉得一阵苦逼。
银子没了,关系也没了。
自己还傻愣愣的搭了银子进去。
钱宁心情沉重,沿着主街往前走。
走了一阵,便看到赵策家的那个书童,正从一家店里走出来。
他身后跟着的两个人高马大的护院,正合抬着一个大箱子,从店里走出来。
钱庄的掌柜送他们出门,殷勤的说道:“我们钱庄若是再有铜板,会派人直接到永西伯府去告知你们。”
许方说道:“这几日我们正要搬府,届时我派人过来问便是。”
掌柜的说好,送走了几人。
他身后的伙计探头说道:“听闻永西伯要搬到南街贵人们住的大宅子去了,这是他那旧宅子卖的银子。”
“啊?我记得他那旧宅子,先前不是一万二千两买回来的吗?”
旁边的伙计接口道:“今日兑的好像是两万多两吧?”
那伙计又说:“二万两千两整!他家的下人是这般说的。”
“这才住了多久,居然转手就赚了这么多银子。”
“啧。。。。。。永西伯真是命好。”
两人说着话,被掌柜呵斥了几声,赶紧跟着回了钱庄里。
一阵冷风夹着雪花飘过,一旁风中凌乱的钱宁连眼睛都忘了眯。
他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只觉得脸上有些温热的液体滑过。
“呵呵。。。。。。”
他自我安慰道:“起码、起码我未雨绸缪,先和他撇清了这段所谓贿赂的关系。”
“官位保住了。。。。。。。”
“不亏、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