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冰卿看着面前认真问道的邵姚,眼中一沉慢慢回想起两人相处的一点一滴。
“师妹如何是那种人,明明纯真娇憨。”说着虞冰卿抬手捋了捋邵姚的碎发。一时间也是想不起从何时开始师妹嚣张跋扈的印象已经在宗门内根深蒂固。
“我虽刁蛮,那也确实是因着年纪小不懂事,但是也绝非跋扈蛮横之人。自那日师姐救我于落崖之时我已下定决心要痛改前非。师姐可还记得当日在大殿之上,我也是真心为师姐辩解。当时我便奇怪师尊为何硬要惩罚师姐去那黑安崖罚百日禁闭,现下想来应与那卷宗有关。当真是一举两得,既能毁我在宗门的名声,又能使师姐取得卷宗,厉害。”
此处简直应该给她那狗屁师尊掌声。
“确实如此,那还是师姐不对,一直误会师妹了。”虞冰卿的双眼中透出一丝内疚,自已也从未想过真正的去了解一下眼前之人,此前就对她妄下定论,还一直予她偏见的目光,当真不该。
“怎会!师姐你那么好,我从前那般对你,你还不计前嫌来救我。该是我不对,被人挑拨一二就到处惹事生非。都怪我太笨了!”邵姚急急的解释道。自已怎么配!
“那日师妹可知是谁将你推入这崖底的?”虞冰卿突然想起,师妹原本并非要去崖底关禁闭的。
“不知……”邵姚歪了歪脑袋,不外乎就是上辈子那几个看自已不爽的人。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说。
“罢了,日后我定随时护你周全……”虞冰卿今日才知邵姚在门内的真实处境,看着眼前的少女不过双十年华,与修真界而言还是幼年,却经历如此恶意,险象环生。日后必定更加危险,自已一定要努力强大起来,才能时时护她周全。
“师姐……”听了这话,邵姚的眼中氤氲顿起,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转,上下两辈子加起来,从未有人对她说过如此诺言,不是虚伪的誓言,不是敷衍的答复,只是真心的陈述。
虞冰卿用拇指拂去邵姚眼角的泪水,两人一时无言,但是空气却散发着温暖。
“师妹,还有一事,我并非故意不与你说掌门召集令的。那日在师尊处罚那三名外门弟子之时我见你眼神有话,却不多言,我知你定是有什么难处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与我听。之后仇师弟来我处时我已然知道是魔族之事,此事非同小可,你眼下身体未愈,断不能参与其中,是以我已提前禀告掌门你重伤在疗,无法出席,那事本身也非我辈能解之事,掌门仙尊知晓后也并未多说什么,且那时我已发现师尊异常,不敢贸然前去找你,只能出此下策,等你知晓之后,先来找我。”虞冰卿像是认错般,喃喃的说道。
“我自然知晓师姐的意思。我本就想找个借口去找师姐,那传声符是我下山之时偶然遇到的大能所制,牢靠非常,还是师姐聪明,我想了两日都未曾想到什么借口可以去找师姐,竟是让师姐先行想到了!”
说开之后,二人发现竟是想到了一处,心下都有那么一丝喜悦之情冉冉升起。
“那符箓,我又定了一百张,日后我们二人就靠那符箓联系即可。之时师姐那处时时被师尊监视,可是有法时时联络?”邵姚担忧的问道。
“我在洞府内四处试探,发现只要不是那镜中所映照的地方,就无需担心。”虞冰卿微笑着回答道。
“师姐!都跟你说了不要随便笑!”那笑容太过美艳,激的邵姚脑子恍惚。
那可怎么办啊,一见你就想笑,控制不住啊!
虞冰卿无奈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