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关泽警惕了半天的柳青石出言问自家外甥女,“小鹿,你认识这个人?”
不怪他警惕,一个乔迁宴送一盆盆栽不算什么,可非要弄不在这时候开放的十八学士送过来,这附庸风雅的模样像极了宁鹿那个斯文败类的爸爸!
小鹿好不容易到镇上安定下来了,人也比以前开朗了,还想着办民宿,这生活眼见着有奔头了,他可不能再宁信斯把这些搅成一团乱。
以前……以前是他这个当舅舅的没照顾好外甥女,现在不一样了,哪怕拼了这条老命,他也要好好的护着宁鹿。
宁鹿给柳青石递了个安心的眼神,“舅舅,是我朋友,我没想到他会来,就没提前跟你说。”
闻言柳青石又打量了一下关泽,这才站起身,“那我就不多操心了,你跟他聊吧。”
等柳青石出去了之后,关泽才有些憋不住话。
“宁鹿,你舅舅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啊?我看他对我很戒备一样?是那幅画的问题吗?”
宁鹿摇摇头,“没有,没有,不是。”
“什么?”关泽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宁鹿是在回答自己的几个问题。
没误解,没戒备,不是画的问题。
宁鹿担心关泽还要问什么,连忙问,“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乔迁宴?”
关泽摆出一副无辜的神色,“我以为你告诉路丞淮的,他让我选个礼物今天送过来,来的路上我还想打听了一下你家在哪呢,你们镇子上的人是不是都在你家了啊,我在镇上转了两圈都没看到什么人,最后听到人声过来问问,才发现这就是你家。”
言下之意,他什么都不知道。
宁鹿张了张嘴,总觉得关泽这话说的有问题,又不好直接开口去问。
但是看关泽这样,肯定是问不出来什么了。
于是宁鹿只好转移了话题,“那你怎么送一盆十八学士过来啊?这种茶花还挺贵的吧?”
关泽目光从宁鹿身上睃了一圈,意义不言而喻。
宁鹿回过神来也有些赧然,她一个花钱从来不在意数字的人,区区一盆茶花才多少钱?说什么贵不贵的,别人也不会信的。
宁鹿慌忙给自己找补,没等她找到话题,关泽看不下去了。
“我知道了,肯定是路丞淮把你得罪了。”
说完关泽十分忧愁的叹了一口气,“我就说他想要感谢你也不是这么感谢的,你是给他的职业生涯提供了很大的帮助,但是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还,他以后的路还长着呢,等他走的更高了,也就能给你提供更大的帮助……”
宁鹿却慢慢听明白了。
她觉得有些神奇,以前这样隐晦的表达她估计要花点时间才能想明白,现在却没听完就明白了关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