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木子心情不悦便要喝酒,我知道她酒量不好,于是将杯子夺下,她又抢我的杯子喝了一口,这才在另一个杯子上留下唇印。”
“而这半杯茶,也是出自冯飘飘之手,我母亲喝下后没多久便毒发身亡,她本想造成畏罪自杀的假象,却不知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昨日冯飘飘在我父亲身边时我便派人搜查了她的住处,在柜子的夹层里发现了这混合着砒霜的毒药,这个丫鬟是冯飘飘的贴身婢女,她已经招认,这包毒药是受冯飘飘指使从黑市购买的。”
“另外,我们也调查了卖给他们毒药的黑市卖家,对方虽然不愿意出堂作证,但是却将当日购买毒药的记录以及这婢女的手印交给了我,若是大人不信,还请自己检查这些证据,看看是否属实。”
说着,康晨曦便将所有证据一一呈上,并且胸有成竹地站在原地。
黑市有规矩,凡是交易违禁物品必须有买家的手印,以避免闹出人命让他们卖家背锅。
所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冯飘飘自认为天衣无缝,可她还是太过天真。
看着眼前这些铁证,冯飘飘已经心如死灰,她跌坐在地上,眼底满是绝望。
县令检查完这些证据后,气地拍响了惊堂木。
“大胆冯氏,你竟敢勾结下人谋杀人命,还陷害他人,甚至不惜买凶杀人,简直罪大恶极,来人,把她给我拖下去打入大牢,则日斩首示众!”
“是!”
这件案子已经确定无疑,也就没有继续审问犯人的必要。
这么多证据加上人证,冯飘飘招不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她也知道自己完蛋了,哭着哭着反而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县令不解,怒斥道:“死到临头你笑什么?”
冯飘飘被衙役拽起来,她扫过众人,笑得依旧猖獗:“我笑你们全都是蠢货……死就死有什么了不起的,可是你们以为这件事是我的错吗?不!错的分明就是那个老不死的!”
她指着康老爷子,眼底是愤恨与憎恶,和之前那个温柔妩媚、小鸟依人的姨娘判若两人。
康老爷愤怒地拍着桌子:“你个贱人,做出这种不要脸的恶心事,竟然还敢大言不惭?晨曦,给我撕烂她的嘴!”
康晨曦扶着老爷子劝慰:“爹,您千万别动怒。”
冯飘飘冷笑一声,不屑道:“你以为你爹是什么好东西?当年他好色成性,看上了十五岁的蒋萱,故意在生意场上对付蒋家。”
“不仅如此,为了让蒋萱嫁进来做续弦,故意拖着你娘的病不给看,最终才导致你娘亲那么快就撒手人寰!若是当初好好照料,或许能多活几年呢。”
“哈哈哈……你这个糟老头子,你以为你所有的女人对你都是真心的吗?我告诉你,要不是为了你的家产,谁愿意与你虚与逶迤?”
“我每天看到你的那张老脸就想吐,跟你睡觉更是恶心得想死!你身上有一股恶臭的老人味儿你知道吗?要不是祖上积德给你留了点儿银子,就凭你,怕是连要饭的都不会搭理你个废物!”
冯飘飘骂得痛快,笑得更加大声,而康老爷子才刚刚顺气儿,这下又被气得眼冒金星,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
康晨曦愣住了,他看看被拖走的冯飘飘,又回头看看自己的父亲,一时间眼底满是难以置信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