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先生的意思,这幅字,应不是真迹了?”鹿娇娇也跟在后面试探道。
“高先生都没听说过的,自然是赝品!”
“没错,宁安王尤爱这位言章先生的字,一直以来都是高先生帮王爷过目,高先生既然没见过,那就是赝品无疑!”
“就是,言章先生往日都是三个月出一次字,分明上个月才出过,这个月怎么会又有作品现世?”
议论声阵阵,高止并未理会旁人,只定定地看着宋诗婉。
宋诗婉等众人议论声渐止,才回答高止的问题:“言章先生。”
四个字像是堵嘴的棉花,听得大家失了声。
宋诗婉说的那个朋友是言章先生?
“不可能。”景老太太先开了口,质疑二字写在脸上,“以你的地位怎么可能认识言章先生?就算是认识,言章先生也不可能自降身份赠你这幅字!”
这些名家都是有等次之分的,言章先生的字如此难得,就是因为他出的作品很少,若是一天一幅字,那作品便会跌价,名家的身份也就不值钱了。
“言章先生既是文人大家,便自在旷达,从不在乎出身地位。”宋诗婉看她一眼,“况且,不论言章先生是为何赠了我这幅字,只要高先生验过是真迹即可,不是么?”
这话说得倒是不错,于是大家都看向高止。
“高先生,您对言章先生的字最了解,您看是不是赝品啊?”
“我宝月楼内决不允许有上不得台面的勾当。”高止冷脸。
此言一出,景老太太便松了口气。
鹿娇娇头垂着,掩饰面上的得意。
若是高止出面将宋诗婉赶了出去,那她便会成为今日京都最大的笑柄。
景承衍就是再念及对她往日的种种旧情,也绝对丢不起这个人。
“高先生,就是这幅对联!”有旁观者指向宋诗婉手边的对联,鹿娇娇微微侧身,故意让开,让他看见。
高止面容严肃地上前两步,看了一眼那幅字,还未开口,就听宋诗婉道:“既然高先生也来了,那便当着您的面再做个见证,一会这幅字无论验出真或假,都与景府无关。”
“无关!肯定是无关!”景老太太巴不得这话能从宋诗婉口中说出来,赶紧应下。
高止看了二人一眼,拧眉问身后仆从道:“这幅字入我宝月楼前,经由谁手?”
仆从面面相觑:“这……这幅字,今日确实无人见过。”
景老太太闻言,像是终于出了口恶气:“宋诗婉,我就知你是为了报复景府,玩这些手段,就是想让我们难堪!”
景承衍目光暗下去,看着宋诗婉,冷声道:“宋诗婉,你真是让我痛心至极!”
宋诗婉压根不打算理会那二人,只是向高止道:“高先生,此次义拍并无门槛,只要你们验过是真迹,便可参与一会的拍卖,对么?”
高止点头:“但,前提是真迹。”
宋诗婉笑:“那便请您验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