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在一间地下酒吧兼演出场找到李斯玉,他穿着学生制服在台上唱歌,背着把吉他弹唱,台下都是人在起哄。
夏星狼拨开人群,走到离李斯玉最近的位置,只要他再进一步就能跨上舞台。李斯玉看着他,歌声忽然停了,有人说怎么不唱。
李斯玉接着唱起来,夏星狼戴着口罩,仰起脸近距离看他,第一次听未来的人气王唱歌,结果是在这么喧闹的环境,台下根本没什么人来看他,李斯玉只是个暖场歌手,唱得再好也没人在意。
然而李斯玉的眼睛,皮肤和美貌就摆在那里,原来的娃娃脸过渡到这样一张俊脸,该怎么说呢,出现在地下场馆很违和,像是少女漫画里的学生会长跑到地下livehouse演出。
“太安静了!”有人喊道。
然而李斯玉没什么表情,只是继续唱下去。
“下去!下去!”周围渐渐嘘声一片。
李斯玉在嘘声中坚持唱完一整首。
夏星狼很想站到他身边去,但又觉得不是时机,刀锋接受后期采访时讲过,李斯玉是比较安静的人,甚至有自闭倾向,只有站在台上才会焕发光彩。
他的歌声的确很好,和尹东皓和洪章林完全不同,音色很好,老天赏饭吃,发声也很标准,是受过训练的,唱功可圈可点,这一点和宋决明很像,但李斯玉整体上更偏向于技术型主唱,因为气息听出来并不凝实,但转音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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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台!”
但对于追求热闹的地下演出场,光有声音是不够的,大家更看重节奏,这时候声音只会是点缀,李斯玉的选曲太老掉牙,几乎全是上时代的摇滚抒情歌。
嘘声中,李斯玉一首唱完,正在等待伴奏,音频后台出现问题,迟迟没放伴奏,场馆响起一阵杂音,烦躁的听众又讨厌音乐,又希望音乐持续下去,因为安静比难听更难以忍受。
李斯玉手足无措地站在台上,像个迷路的小孩,夏星狼翻身跳上舞台,李斯玉正呆呆看着他,夏星狼一脸堂皇,试了试旁边的电子琴,发现可以出声:“合奏吧。”
“歌……”
李斯玉想说歌还没选好,但是夏星狼开始按响琴键,是邦乔维最有名的一首摇滚乐,我的人生,没人会没听过这首歌。
有另一个人从后台走到台上,夏星狼还戴着口罩,表情能被挡着。
那人左肩挎着贝斯,大家都在说乐队没有贝斯没有灵魂,现在灵魂来了。
乐队的‘灵魂’演出全程盯着夏星狼,而星狼很想闭眼逃避这一切,才离开两天,世界为什么这么小呢……
李斯玉开始唱歌,夏星狼看着李斯玉,‘灵魂’看着他,李斯玉没在看任何人。
因为他们的加入,乐器补足了气氛,气氛好转,嘘声渐渐转小。
‘灵魂’正紧紧盯着他,他们好像处于livehouse外的一个地方,远离所有人群,夏星狼很害怕与他对视,从这热烈的视线中,似乎回到以前,重新回归JP1,他一度背叛的JP1,他没和那四个人,没和四个他口中的哥哥做任何解释就离开。
现在夏星狼喉咙发干,艰难地开口。
“……英智哥,肩膀没事吗?”
两天前他们在解散演唱会手牵手,手臂晃来晃去,在安可返场唱着‘这就是玫瑰般的爱情’。
演出结束,他们退到后台。
英智周身气压很低,仿佛忍耐了很久,一上来就质问他:“小狼,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消息也不回。”
夏星狼被这样的英智吓得步步后退,整个人靠在墙上。
英智将他的口罩往下扯:“现在我给你解释的机会,说吧,我就在这里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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