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想去摸她脸,又心里顿怯忍住不敢靠近触碰她。
温念越哭越厉害,眼泪像开了闸的水一样根本收不住。
看得顾书砚心头像堵了大石头,难受喘不过气,像有人在拿了钝刀在把他心头肉一刀一刀割。
他有些不敢看她了,他怕忍不住,自己做出失了理智冲开桎梏的行为来。
“别走!”
又一声,温念叫住再次退却想要逃离的人。
“哐哐哐。”她从楼梯飞快跑下来。
见她跑得这样急,脚上应也是垫高了东西,怕那老旧的铁梯不牢固,她会摔跤。
顾书砚一下冲了上去,伸手将人安全拥下来。
温念抓着他的衣襟:“顾书砚,你说什么?你刚才说的什么?!”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那都是你的真心话么?!”
“我……”顾书砚一下愣住,知她问的指何事,但声音却有些发不出。
“是!”但片刻,忽地看见她此刻望着自己的眼,心里恍惚,瞬间有什么触动明白了,他答下来。
眼中不敢置信,不敢相信。
这是,真的么?
“呜——”温念一下放声大哭出声,攥紧他衣领:“那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跟我说!”
她厉声,仰脸责问他。
“为什么从来都不开口,从来不告诉我!从来没说出你的心思,没有说过你喜欢我!”
“你这么多年为什么都憋着,为什么不回家看我看沅沅,为什么这些话这么多年你从来都不说出来!”
“……我。”
“念念,”顾书砚:“你是,对我…”
“对!是!”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很多年!我很早就喜欢想要嫁给你!”
“咔嚓。”有什么东西崩掉坏了。
大脑再维持不住理智,牵制隐忍的情绪崩塌。
一下,顾书砚将人拥入怀中。
“怎么会,怎么……”
他无法相信,但心中这一刻居然有要喜极而泣的冲动想溢出。
他眼眶忽然有些泛热,那见惯硝烟凌寒利器的双眼,此刻如一汪搅乱的池水,颤开的涟漪从里面荡出。
ddyveshu。ddyve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