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右相已将温富贵通敌叛国之罪告到父皇那里,并要求即刻处斩。”
浅墨楞住,她没想到右相竟然那么快急着除掉温富贵。
难道说温富贵手中有什么对右相不利的证据?
她立刻想起温富贵塞给她的纸团,手下意识摸了摸腰部。
夏侯楚煜见浅墨神思有些恍惚,眸中划过一抹不动声色的光芒,“你今日去看温富贵,他有没有跟你说些什么?”
浅墨摇摇头,接着又点点头。
夏侯楚煜目光一凝,他扶着浅墨香肩,唇角扬起,“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浅墨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只好尴尬地笑了笑,“王爷,我能看一下那盒书信吗?”
夏侯楚煜看着浅墨,一时又有些心驰荡漾。
他早就发现浅墨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只要看到她,他就想拥她入怀。
他怕自己再看下去又要把持不住,于是忙应了一声,转身拉着浅墨往养心殿走去。
浅墨见他的脚还是有点跛,心中霎时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有一丝心疼弥漫开来。
她忽然停下脚步。
夏侯楚煜疑惑地回眸看去,浅墨咬了咬唇说道,“王爷,若是您不愿意救温富——我爹,我不会怨您的。”
夏侯楚煜显然没想起浅墨会突然说起这件事,身上的气息在刹那间变冷。
他握着浅墨的大手又紧了几分,“昨晚我们不是讨论过了?本王觉得王妃的提议甚好,一切依你!”
浅墨闻言,心头剧震。
她以为昨晚夏侯楚煜是感念她为他解围,才说那样的话。
毕竟当时他很虚弱,脑子不清楚也是有可能的。
然而现在,当夏侯楚煜亲口再次说出那句话,浅墨忽然觉得心口像是窝了什么东西,让她难受的想哭。
养心殿是皇帝的寝宫,东西长廊各有六间房。
元宗皇帝虽久不理朝政,但是也会在这里处理一些日常事务。
浅墨一进正殿大门,便发现殿内已有好几个人了。
元宗皇帝一身玄紫色龙袍端坐在龙座上,不似之前钓鱼时的闲雅,浑身都发出一种凛冽的王者贵气。
当夏侯楚煜牵着浅墨奏进来的时候,立即便引来所有人的目光。
尤以右相表情最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