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你要不敢开,我来!”
壮汉挤到前面,就算前有狼后有虎,停滞不前也不会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不容拒绝地将手放在了把手上,猛地拉开,带出来一个一米八多的青年。
安是舲被拽出来的时候脸上全是茫然,身体快过理智,把壮汉甩开,猛地将铁门甩上,跟出来的几只水蛭,都被他用脚踩碎了。
虽然只有短短一会儿,大家都看见了门里的东西,铺天盖地的水蛭,刚刚安是舲就是在逃离这些东西。
水蛭这种生物,光是看见就会头皮发麻,这些水蛭比现实中的水蛭体型大上快两倍了,这么庞大的东西吸一口,200cc不得一下子出去了。
震惊之余,大家的目光时不时地瞥向安是舲,按理来说被管家带走的玩家都会莫名其妙的失踪,安是舲不仅活着,还能全须全尾地回来。
大家好奇,路饮溪更好奇,她早就听这群玩家说了这件事,他们都笃定安是舲不会回来了,路饮溪即使不信,但游戏里生死有命的,信不信死的人也活不过来。
路饮溪看得很开,所以她很好奇安是舲究竟被带去了哪里。
安是舲靠着小屋子的墙面,看着这群玩家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狼人的血味刺激得他格外难受,他强忍着不适,指向路饮溪的肩膀说道:“你这个是什么?”
路饮溪疑惑看去,嫩黄的花粉沾在上头染黄了衣服,花粉被吹掉了,但花粉留下的痕迹没法去掉,她的眉目沉了下来。
安是舲也是第一次注意小姑娘的眉眼,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但总有一种无形的墙阻挡在真相之前,分外无力。
幸存玩家中不乏有沾上花粉的,那朵花在死去玩家身上汲取养分,逐渐长大,花蕊快要探到这边了,现在所有人无异于被堵死在这里。
“你们滚开,滚远点!”
其中一位玩家爆发出满腔怒意,其他玩家虽然撇开了头,但意思表达地相当明显,被指责的玩家咬着牙,他们也想活着。
壮汉看不惯这种行径,想出来劝架,比他更快的是安是舲的动作。有些玩家想苟在安全的地方,安是舲却绝不是这些人里面的,他朝着被赶出来的玩家方向走,看起来就像他支持他们一样。
没有沾染花粉的玩家难以置信地问:“安是舲,你要站他们吗?我们也需要你啊!”
安是舲不可控,但绝对是一把很好的刃,这一点就算是安是舲自己都无法反驳,但他并不会让自己成为任何人的刀,他好用更伤人。
安是舲白了那个说话的玩家一眼,毫不留情地说:“关你屁事。”
那位玩家脸色一白,安是舲却只是走过花粉玩家的身边,路饮溪知道安是舲没有站队的想法,但这不妨碍她继续跟着他,其他人不说知道也有了解过这位,见人没有赶他们,也默默跟上。
后面壮汉犹豫过后还是决定跟上他们,仅剩的八位玩家分成了两队,沾了花粉加上安是舲和壮汉一共五人。
他们重新回到了花园,但距离中心地带快有一公里的距离了,相当于在中心地带的正后面,他们要从后门进入庄园。
这里的玫瑰没有中心地带的大花压制,这里的花朵大且充满了活力,看见人的一瞬间都将花扭了过来,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安是舲满不在乎地踏进去,一朵花凑上来想要缠住他,匕首掠过,花朵掉落在地上抽搐,其他玫瑰发怒冲向他,一把拽上玫瑰盛开的花朵,花蕊扎进他的手掌。
安是舲露出无奈的笑容,冷漠地将花瓣碾碎,鲜红的花汁染上手指,花蕊还扎在手掌里,他却满不在乎地把花枝拽住向外扯,硬生生将花根扯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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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真面目的花根在地上胡乱地扭着,以一种诡异地方式想要直起花枝走回泥里,连扎在手掌中的花蕊都收回去,一心想着逃离。
其他人看见这一幕,面面相觑,像是被激发了某种灵感,拼命地连花带根扯出来,尖锐的啸声刺激着每个人的耳膜,仅凭五个玩家把玫瑰干出尖锐爆鸣声了。
路饮溪不满地嘟着嘴,一手捂耳朵,一手拽花根:“它们好吵,乌鸦,能让它们闭嘴吗?”
安是舲眼角抽搐,这人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还指挥起他了,他自然也觉得吵,但一朵花怎么会有嘴这种器官呢?难道是根系吗?
找不到嘴,安是舲就一路往里面前进,越往里面攻击他们的花朵就越多,几乎每个人身上都多出了许多新伤口。
安是舲已经有些烦了,扭头问路饮溪:“你技能是什么?”
每个玩家都会在第一次副本结束后拥有一项专属技能,技能不具有重复性,直到玩家死亡才会转移到其他玩家身上,现在有些玩家的技能还是之前死在“伯纪元”里玩家所拥有的。
“达摩克利斯之剑。”
路饮溪也大大方方地告诉他,一般玩家都比较避讳这个,被人知道了技能无异于被人抓住了命脉,路饮溪也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但她也不在乎,可能就不相信安是舲会利用这个对她做什么。
达摩克里斯——审判之剑。
这个存在他遥远的记忆里,曾经肯定是有个人与审判之剑有关,可他想不起来了。
“拿出来。”
眼下的情况比丢失的记忆重要得多,一把钢青色的重剑出现在路饮溪的身前,这把剑长一米五重达七十公斤,砸进地砖裂出一条两米长的裂缝。
安是舲犹豫:“这剑,靠重量审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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