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子不满道:“表小姐,你什么意思?”
周清燕也是一脸不满:“是啊,柔表妹,你到底什么意思?”
司娆声音淡淡:“烦请你列一张药材单子,上面写明药材种类和价格,我回去也好有个交待。”
周清燕不忿的撇嘴,不过看在玉镯的份上,她还是忍着不耐让德子一一写了。
周清燕笃定司娆不懂药价,让德子乱写一通,有的药材足足贵了好几十倍。
司娆接过药单,忽然一把夺过药柜上的玉镯,然后拿着药单一言不发走出门外。
“喂,司娆,你什么意思,耍人玩呢?”
周清燕以为司娆反悔了,拿着玉镯要逃跑,正要追上前讨要说法,却听司娆大声说道:“大家快来看一看,这家药铺是不是黑店,一钱银翘要三百文铜钱,一钱金银花竟要五百五十文铜钱……”
“什么,哪有这样坑人的黑店。”
很快,就有人围了上来,凑到药单跟前一细瞅,有人发出一声惊呼,“天哪,真这么贵,简直是黑店中的黑店。”
“我的娘喂,那我以前在他家买药不是被宰了?”
这该死的贱人,心机竟如此深沉。
周清燕一时没了主意,气得咬牙切齿却不敢出来。
一直躲在后面的周清辉眼见药铺清誉被毁,忍不住跑了出来,抵赖道:“误会,都是误会,我们药铺跟这位小娘子有些误会,这药单可不是我们药铺的。”
言外之意,是司娆故意陷害。
有人质疑起来:“是啊,都是这位姑娘的一面之词,谁知道她手里的药单是谁写的,指不定是她自己写的呢?”
“司娆,你怎么如此恶毒,竟然陷害回春堂?”
“是啊,姑娘,小的我刚刚不小心得罪了您,在这里给您陪个不是,望你大人有大量,放过小的,放过我们掌柜的。”
周清燕和德子一起跑了出来,纷纷指向司娆。
周清辉见有人替他说话,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松了一口气。
司娆很是镇定:“想知道是谁的笔迹还不简单,去你们药材铺子查一查进货或者出货的单子不就知道了?”
“这位小娘子说的对,进去看一看便知真假!”
周清辉立刻慌了,周清燕和德子也是满脸虚汗,周清辉急道:“这怎么能行,没有官府批文,谁敢?”
司娆凉幽幽道:“你怎么出这么多汗呢,莫不是心虚了?”
有人附合道:“这位姑娘说的对,他就是心虚了,大家也不用查了,这字迹我认识,就是这个伙计写的!”
“原来这位姑娘没说假话啊,回春堂竟是个黑店,赔钱,赔钱我的买药钱。”
“对,赔钱……”
一时间,群情激愤,周清辉生怕出事,赶紧命德子赶往京兆府报案。
很快,官府派了两个衙差过来。
两个衙差在来的路上收了德子的贿赂,自然要帮周清辉说话。
“这位姑娘,你当街闹事,随我们去一趟衙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