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来了港城。”梁聿西视线从屏幕上移开,“派人盯着他,查他来这儿的目的。”
那一头,温浅和温夏玲坐在前往机场的车上,副驾驶坐着陪她一同前往的保镖兼贴身助理。
温浅坐在她身边,沉默不语,表情僵硬。
温夏玲知道她在无声抗议,她不想过多解释,只淡淡说了句,“我和沉祈扬通过气,他对你是真心,又能助力你,是最合适不过的姻缘。”
温浅抿着唇,“可我不喜欢他。”
两人坐在后座,温夏玲第一次亲近地握住她的手,“一开始喜欢的人也会慢慢不喜欢,一开始不喜欢的说不定经过相处变得喜欢,世事难料,婚姻本就是一场赌博。温浅,爱情不是婚姻的保障,彼此合作共赢才是。”
有沈晏州这个例子,温浅无法反驳。
事情既成定局,消息发布出去了,沉祈扬刚才还给她发了消息,只是她没回。
温夏玲拍了拍她的手,松开,“如果我能争取到几年寿命,到时候你还是无法接受,再取消婚约也不迟。”
话说到这份上,温浅也只能默然接受。
温夏玲并不是感情细腻的人,机场分别也足够冷静,没有含泪挥别,没有殷殷嘱咐,以至于温浅也觉得,她只是再正常不过的一次出差。
直到她和女保镖彻底消失在人群中,温浅才意识到,这不是一场普通的出差,这是一场和生命的搏斗。
林翩然还在公司等她,温浅无法伤感太久。
她上了车,交代了司机一声去公司,便闭眼休息了。
这三天她没睡过一次完整的觉,以至于一闭眼就睡得昏沉。
等醒来的时候,她察觉自己头很晕,身体很热,眼前甚至出现幻影。
一个高大的男人正坐在她对面,模糊的轮廓很像梁聿西。
温浅以为自己在做梦,掐了手臂一把,终于有片刻清醒。
这不是梦。
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身上被拨得只剩下贴身内衣,眼前的男人也不是梁聿西,可他却正邪肆地盯着自己,像是在看猎物死前的挣扎。
温浅仅剩的理智让她捂着胸慌乱坐起,声音破碎,“你、你是谁?”
男人似乎意外她还能保持一分理智,不禁有些玩味。
他站起身,脱去外套,扯下自己的领带,朝床边走过来。
温浅一边被身体的热意烧灼,一边使劲往后退,直到碰到床沿,退无可退,“你想干什么?你别过来,我要喊了。”
可她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太大的声音,这种带着微喘的呼救声只会让男人更兴奋。
梁斯北玩味的笑,邪媚又勾人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你竟然能坚持到现在?一般女人可受不了这药力,看样子没开过苞挺清纯啊。”
听着他半生不熟的中文,温浅不停地在脑海里搜刮这号人物。
可偏偏记不起自己什么时候招惹到他了。
眼看着他扯了领带站在床沿,目光像刮骨刀一样在她脸上一寸寸往下移。
温浅脸色苍白,后脊发凉,“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