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不再说话,
“就是这里,”应夏忽然开口,偏过头,指着水沟说:“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就是从这里把我拉上来的。”
半天没有得到他的回应,应夏仰起头,见陆锦川目光落在虚无的某一处,似在沉思。
她有些贫血,撑着膝盖起身时眼前一黑,一个不稳就要往下栽,陆锦川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力道有些大,她直接撞进他怀里。
熟悉的,久违的味道。
陆锦川一字一句问:“你很想他?”
什么他啊?不就是你吗?
应夏愣了一会儿大概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或许他问的是,她是不是很想念过去那个温柔的陆锦川。
她点点头,“嗯,想。”
陆锦川忽然沉了脸,放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朝孤儿院走去。
应夏觑着陆锦川挺拔的背影,连忙跟了上去。
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这脾气也太阴晴不定了,真难伺候。
孤儿院这边偏僻,不好打车,院长不知道二人的关系,拜托陆锦川把应夏捎到市里。
她记得奶奶拜托的事情,也想趁此机会好好和他谈谈。
应夏上了车,和陆锦川并排坐在后座。
今天周信没跟来,郊区不如市里安全,陆锦川这条命太值钱,副驾驶坐着的是邢远。
舞刀弄枪的汉子,不大会说话,一开口就是一声:“太太好。”
“不……”应夏下意识看向陆锦川。
他一手搁在中间的扶手上,指关节间的红肿和擦伤一下夺去了她的目光,连解释都忘了。
“你手怎么了?”
手还没碰上,陆锦川就缩了回去,一脸冷漠道:“最近在练拳击。”
练拳击怎么会赤手空拳,他当她傻子呢?
谭菲说之前见到他打架,恐怕这次也是同样的原因。
“你又和别人打架了?”
陆锦川低头看着pad,一副不大愿意和她说话的样子。
应夏一口气郁结在胸口,脸色一下就黑了。
邢远从后视镜看过去,见太太脸黑成这样,据他分析,但凡涉及到太太的事情,老板就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