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川半开玩笑:“你陪我?”
应夏不理他,转身自己上了楼,听见身后跟上来的脚步,她随手指了指一个房间,“你睡客房。”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随手关门,遇到一股不小的阻力,转头就看见陆锦川单手撑着门。
“你想好直接告诉岳母我们的事情了?”
应夏当然听得懂,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不是,那就好好演戏,可以称得上威胁了。
想掐死他。
她侧身让他进门,准备把房间让给他自己出去转转。
陆锦川抓起她的手,掀开袖子看了看伤口,只剩下浅粉色的疤。
然后反手关上门,直接将她往门上一抵,微微歪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不善:“昨晚给我发的信息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
应夏两手抵在他胸口,试着隔开一点距离,然而成效甚微。
她不说话,陆锦川就抬起她的下巴。
“不想说?嗯?”尾音向上勾起,听起来有些磨人。
应夏又用力推了推:“你先放开我再说。”
她不喜欢这样身体上的压制,感觉连底气都会被他压掉不少。
陆锦川退开些许,两人离了半米距离。
应夏深吸了口气,仰头看着他:“意思就是过去就过去了,以前的事我不怪你,以后我们……”
“应夏,”陆锦川打断她,脸上挂着冷笑:“你不会幼稚到还要跟我说什么各自安好的话吧?”
她只想说我们算了,做朋友也好,陌生人也罢,总之不该是现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关系。
应夏咽了咽口水,别开脸说:“差不多就那个意思吧。”
语气很随意,随意得让陆锦川心口一窒,他一晚上没睡,这会儿再被她一气,脑仁儿都在发疼。
他表情渐冷,眼神也愈发深沉。
“哪个意思?说清楚!”
她越不说话,陆锦川怒气越重。
应夏的房间不大,门旁几步就是床,陆锦川一把拽住她,反手甩到床上,整个人也压了上去。
陆锦川的声音很低,带了些咬牙切齿:“十年,应夏,我他妈跟你耗了十年,这事儿算不了,你起的头,我没喊停,你这辈子都得跟我耗在一起。”
“可是你已经喊停了,”她提醒他:“几个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