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蒙元抵抗大明?不干!”
陈友谅毫不犹豫的拒绝,他从心底里对蒙元是憎恨的,如果不是蒙元残害百姓,他现在还当着渔民呢,哪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方?
当然,陈友谅到了如今年这一地步,和他自己有分不开的关系,可陈友谅作为太上皇,又岂会把锅甩在自己身上?
这一切都是别人的错,我陈友谅沦落到现在的地步,都是被别人害的!
另外,很关键的一点:
陈友谅向来以自己是汉人自居,从他的国号‘汉’中就可以看出来。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蒙元荼毒中原多时,陈友谅从小听到的都是蒙元如何如何残忍,再加上陈友谅的亲朋也有被蒙元人杀死的,这种仇恨,让陈友谅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和蒙元合作。
他打不过大明,是因为大明有一个朱瀚,他并非败给大明,而是败给了朱瀚!
王保保想合作?
先把我陈友谅打服了再说!
邹普胜看到陈友谅拒绝的如此爽利,拳头攥起来,敲了下桌子:“太上皇从起义到今天,虽然漂泊居无定所,却始终不改初心,我们和大明之间的战斗,是为了争夺天下,而对蒙元……是彻头彻尾的恨,和仇人与虎谋皮,我邹普胜绝不这么作!”
邹普胜就是个很直的汉子,他在陈友谅面前没有任何秘密隐藏着,有什么说什么,哪怕有些话是让陈友谅不开心的,他也会说出来。
有好几次,邹普胜就因为自己太直,差点被陈友谅砍了脑袋,但他还是不管不顾的对陈友谅保持着忠诚。
也正是因为深知邹普胜的性格,陈友谅也将视为自己心腹中的心腹。
在他心中,邹普胜比陈理要重要的多。
“普胜,你不用夸我,有些事我还是能分得清。”
陈友谅攥着拳头,对邹普胜说到:“我知道,和蒙元合作对咱来说是最好的选择,但不可能!我的爹娘都是被蒙元人杀死的,我又怎么可能会和蒙元人合作?呵呵……如果我和王保保合作了,又哪里有颜面去见家乡父老?”
邹普胜点点头,他认同陈友谅的话,可他也知道,现在自己的势力和王保保比起来,还有不小的差距,如果因为拒绝了王保保而让蒙元对他们出手,那陈友谅可真的是会腹背受敌:“太上皇,我们拒绝了王保保,他们会不会找我们麻烦?”
陈友谅可没有邹普胜的担心,非常自信的说道:“他能找我们什么麻烦?把老子逼急了,老子和大明联合起来,打破奥斯曼和匈牙利的防御放大明军队进攻。”
“王保保好不容易在罗马站稳脚跟,他甘心自己正面面对大明的进攻吗?”
陈友谅自信起来,有了些陈汉太上皇的气势,然后对邹普胜说到:“你给蒙元那边回信,告诉王保保我们不和他合作,但我们同样不会和大明合作去进攻罗马的。”
作为陈友谅的心腹,又是最早跟随着陈友谅的人,邹普胜太明白陈友谅言语中是什么意思了:“太上皇您这么说,王保保必然会担心我们会和大明合作,王保保为了不那么早见到大明的军队,不得给我们留下一些物资,让我们去抵抗大明?”
“哈哈哈!”
陈友谅得意的叉腰,大笑着说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邹普胜也!哈哈哈,王保保如果不给咱物资,咱就不保证他们的安全。”
仿佛,王保保的生死,完全在陈友谅的掌握之中。
邹普胜也跟着笑了起来,然后对陈友谅抱拳说道:“陛下,臣先告退,我马上派人去和蒙元交谈,争取能够多要一些物资过来。”
“好!”
陈友谅刚想让邹普胜离开,却又突然叫住了邹普胜:
“普胜,你先等等,等等再走,还有个事我们得好好商量商量。”
邹普胜停下,等待着陈友谅说话。
“虽然咱不会和蒙元合作,但也清楚,如今的大明不是我们能打得过的,就算把我们和蒙元绑在一起都不见得是他们的对手,所以我们要早想退路才是。”
陈友谅忧心忡忡,对邹普胜说道:“我认为,王保保派人来和我们联系共同抵御大明,他必然也会和奥斯曼、匈牙利这些王国联系,可他们又能抵挡得住大明吗?最多只会拖延一下大明前进的脚步而已。”
邹普胜对陈友谅的分析深以为然,然后对陈友谅询问道:“太上皇,您认为应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