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泽宫内,正等着月姑复命的王氏兄妹,本以为月姑此去几句话将太安郡主问住,然后百姓们一散,这事儿就结了。可却不想会突然冒出个萧莺燕来。王致万万没想到她会从别院中跑出来。
萧莺燕这几年一直沉默乖顺,从不出门,也不爱说话。若不是她那张绝艳的脸和戎狄公主的稀罕身份,他也许早就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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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下想来却猛然一惊,正是因为这戎狄公主的身份,他这八九年来无疑是养虎为患!他大意了。
再看看旁边一脸惊疑不定的妹子,王致不禁老脸一红,也顾不上害臊,只得慌忙老实交代了过往。
王太后听后险些没被气死。小心翼翼这许多年,哥哥竟为了一个女人留下这么大的把柄!什么大意了?分明是色令智昏!
可那到底是她哥哥,王太后看着他只能强咬着牙关,把几欲喷薄出口的怨怒咽了回去。
“事已至此,还能如何?快叫周禄带上人,把那个戎狄女人哄也好骗也好,马上给我带到后宫来!”
然而却已然来不及了。当新任的太监总管周禄急火火赶到午门外时,萧莺燕早已三言两语自证了身份,然后抬手敲响了午门外的登闻鼓。
官衙外登闻鼓响,官员必须升堂。午门外登闻鼓响,皇帝必须上朝。
闹成这个样子,泰和殿上正在早朝的君臣岂能不知?经齐正清一提醒,昊元立时下旨将敲鼓之人带上殿来问话。而被一起请上大殿的还有太安郡主和本应在家思过“偶尔到坤泽宫探望太后”的王首辅。
朝堂之上,萧莺燕又自证了一遍身份,并和鸿胪寺少卿对答一番,说的多是戎狄皇室的礼仪习俗。最后虽没明确认下萧莺燕的身份,但殿上众臣皆已心知肚明。
可王致却是坚决不认,只说这女子是陆良川为讨好他献上的瘦马,什么戎狄公主,简直一派胡言,他也一概不知。
不过这番抵赖却颇有些难圆其说,萧莺燕一看便不是中原人的相貌,就算下属为了巴结讨好送个女人,可堂堂一国之相竟连这点警惕都无,也着实说不过去。
齐正清一派却罕见地没有揪着此事不依放。耿良忠等人只是一脸忠恳地表示:皇上圣明,自有公断。如今不如听听太安郡主如何说。毕竟为父母申冤,郡主算是此事的苦主。
立时,大殿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太安郡主。灼华心中不禁微微一笑,齐党这是要试探她的底牌!
一个身份不明的戎狄女人,作用可大可小,若想扳倒王致却是不够。只要戎狄闭口不提,王致咬死不认,即使人证在此也可用一句“不知”便打发了。
除非她手中还有底牌,另一个能立时陷王致于死地的大把柄。
对,齐正清就是想引她当朝抛出这个,再上阵与王党针锋相对。
如此便是镇国公主遗孤与王党的官司,他只需一旁煽风点火。此事若成,便自然皆大欢喜,他坐收渔利。此事若败,她太安是名声扫地还是诬告入狱,皆与他无关。真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盘。
可惜……她手中并没有什么王致的大把柄!
灼华缓缓跪于殿上,垂头轻轻说了一句:“全凭皇上作主。”
齐正清猛然皱起眉头。王致在一旁笑了起来……
龙椅上的昊元看着灼华满面忧愤地依着规矩三拜九叩后退出了泰和大殿,心中颇不是滋味。按理说此时已有人证,正应像灼华所说那样彻查平城之役,并将王致收监待审。
可昊元却是不能。那是他的亲舅舅,他确是存了私心。若说以前他未亲政时只觉得太后跋扈,王致只手遮天。可如今太后已然还政,王致又在家闭门思过。自己亲政以来处理政务颇觉得心应手。对母后和舅舅的怨怼便没以前那么深,亲情反而占了上风。
况且,他所倚重的齐相等人似乎也是理解他这份私心的。否则为何此事一经曝出,齐相一派却并未像之前那般咄咄逼人。可见是为了护着帝王颜面皇家亲情。
既然齐相如此默许,他心中自是领情。只是,委屈了华妹妹……
若齐正清知道自己这番欲擒故纵只为套出太安郡主底牌的把戏,却被皇帝理解为默许纵容,且因此包庇起自家舅舅更加有恃无恐,估计会被气得当场吐血。
当天,此事似乎就如此不了了之。齐正清等人沉默不语。昊元乾坤独断,命王致继续回府闭门思过。那么个萧莺燕不知是真是假,命四夷馆的人这两日便遣返回国。
至于太安郡主,无非是安抚一番,却是避重就轻,丝毫不提当年平城之役……
昊元的这一番做为完全在灼华的意料之中,却仍让她感到莫名地心寒。
她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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