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扣房门后,魏阳步入高凌风的居所,只见这位赫赫有名的魔头正盘腿于床榻之上,沉浸在修炼真气的世界里。
“前辈,晨食已备,特为您带来了最爱的破酥包与稀豆粉。”魏阳含笑言道,小心翼翼地将早餐置于桌案之上。
“你这是想要加速老夫的老去吗?殿下您的殷勤,我可承受不起。莫非,有什么棘手之事需老夫出手?”高凌风不以为然,冷哼一声。
“确有难题困扰……”魏阳简要地向高凌风说明了原委。
然而,高凌风听后,语气淡漠:“倭寇骚扰宁德,与我何干?我答应的,只是保护你一人。”
“前辈,此言差矣。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倭寇横行,我们岂能坐视不理?身为皇子,我也愿冲锋陷阵,保家卫国!”魏阳恳切相劝。
高凌风却不为所动,再次冷笑道:“保家卫国?我是南诏之人,非大魏子民,若要保护,也是南诏。”
魏阳一时语塞:“可南诏与大魏乃盟友,文化相通,联姻频繁,血脉相连,犹如一家。盟友有难,岂能袖手旁观?”
“罢了,少在我耳边聒噪。未以我女威胁,你还算有几分仁义。我并非不愿相助。”
“太好了!感激不尽,前辈!”魏阳如释重负,微微鞠躬致谢。
“无需言谢。虽身处苗疆,我也听闻倭寇丧心病狂之行径。江湖儿女,无论善恶,面对倭寇皆不留情。”
魏阳深知,即使是在刀口舔血的杀手,亦有不杀妇孺的底线。而这群倭寇,残忍至极,甚至连孕妇儿童都不放过,以屠杀无辜为乐,其行径猪狗不如!
“皇子,别愣着了,我需活物若干,公鸡、鸽子或老鼠皆可。备好之后,将那倭寇带来。”
魏阳点头应允,即刻吩咐侍从捕来两只公鸡,并令士兵将倭寇押入厢房。
日光渐明,魏阳首次清晰地审视起这位倭寇,面容狡黠刻薄,目光狠辣无情,令人不寒而栗。
倭寇望向魏阳的眼中满是敌意,操着一口略显生硬的汉语讥讽道:“哼,原来你是个皇子,不过看上去与凡夫俗子无异。”
对于羞辱,魏阳并未动怒,反倒是身旁士兵怒不可遏,举武器狠狠敲打倭寇双腿,迫其跪地。
“敢侮辱殿下,找死!”士兵怒火中烧,欲以武器重击倭寇头部,却被魏阳及时阻止。
“慢着,不可留有外伤痕迹。你们先出去,在门外守候,未经允许不得入内。”
“遵命!”士兵抱拳应诺,退至门外。
士兵离去后,倭寇竟诡异地挣脱束缚,眼中凶光毕露,直逼魏阳:“皇子,你也太天真了。没了护卫,谁来护你周全?”
不料,他未曾料到,室内的二人实则是最为强大的存在,只需轻轻一动,即可取其性命。
魏阳未劳高凌风动手,仿效剑术大师张之洞,指尖化剑,侧身灵巧一闪,双指迅疾点中倭寇的太阳穴。
瞬间,倭寇眼神迷离,身形晃晃悠悠,如烂泥般栽倒在地。
“卑鄙之徒,你以为本皇子需要他人庇护?”魏阳话语冰冷,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倭寇瘫坐在地,意识逐渐回笼,但嘴上依旧桀骜不驯,恶言相向:“哼,你和那轮椅上的老朽废物,有本事尽管亮出来!大不了同归于尽罢了!”
“轮椅上的老废物”一语如针,霎时激得高凌风怒火中烧,其周身陡然腾起一股纯粹至极的煞气,令人心悸!
而魏阳心中窃喜,暗忖道:“倭寇大哥,干得漂亮!会说话就尽管多说几句。”
“东瀛的小崽子,你胆敢如此称呼老夫?”高凌风厉声质问,声音里满是不容挑衅的威严。
倭寇感受到了那令人窒息的杀意,心底虽惧,但傲气犹存,嘴上仍旧硬挺:“叫你老废物有何不对?双腿皆无,不就是废人一个?”
在高凌风盛怒之下,一心求死的倭寇竟未显露半分惧色,倒是魏阳心中泛起了几分怯意。
“前……前辈,切莫一时冲动取他性命,也莫留下明显伤痕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