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璟寒本以为看到薄霆枭痛苦,会觉得非常快意。
然而此时他的心却随着时愿的死,空洞的半点都没有这种感觉。
离开洛神庄园后,时璟寒驾驶着车子飞速的驶向她出事的那片海边。
路上他接到了国外医院打来的电话。
医生在那边语气沉重的告诉他,时淮山因为心力衰竭刚刚去世了。
时璟寒什么都没说的挂断了电话。
烈烈的风冲灌进车子里,一路吹得他浑身冰凉。
时璟寒没想到,跟他有血缘关系的时淮山和陆浅歌的死,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如果不是他们一个想要时愿的心脏,另一个想要报复她,他们也不会死!
时愿……更不会!
时璟寒握紧方向盘的手节骨节隐隐泛白。
心就像被人凿开了一个大洞,血汩汩的流出来。
他一路从南洲开到东洲的海边。
月亮躲进厚厚的云层里,天空中一丝光都看不见。
黑色的海面伴随着风势朝着岸边潮涌而来,空气湿冷刺骨。
时璟寒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小时候他跟时愿在海边抓螃蟹捡贝壳的情景。
那时的浪花很小,还是纯洁的白色。
七八岁的时愿拎着红色的小桶,一脸自豪的跑过来跟他展示着里面的战利品。
他却开玩笑的吓唬她,
“小心只顾着低头捡贝壳,涨潮的时候被海浪卷走。”
时愿却一点都不怕的告诉他,
“有二哥在,我才不怕呢!我知道在我有危险的时候,二哥一定会保护我的!”
那些快乐的时光,似乎过去太远太远了,但时愿脸上温暖的笑容和信任的眼神,他到现在还记得。
时璟寒浮在方向盘上,肩膀微微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