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檀儿一笑,“除此之外,有无他事?话先说明,私事找李湖生谈,让他找我。若为九洲之事,你尽管开口,陶檀儿只会点头。”
刘景浊摇摇头,笑道:“暂时大小事都已经有了眉目,日后要有什么地方得麻烦神弦宗,我是不会要脸的。”
陶檀儿点点头,抱拳道:“那便就此别过,终战之时,我定然重返拒妖岛,你也好好活着。”
刘景浊抱拳回礼,笑道:“后会有期。”
小姑娘有样学样,抱拳:“后会有期!”
临走之前,陶檀儿又问了一句:“如此出力不讨好的事情,你觉得有多少人会做?”
刘景浊反问道:“陶姑娘没去过西边桃李林?”
陶檀儿再次抱拳,拉起小姑娘,瞬身离去。
答案在拒妖岛西,桃李林中,铁牌之上。
数千年来,青鸾洲以东十万里,人虽不多,但戍边之人从来不孤独。
………………
有个红衣男子瞬身落在清水岛,这次出门儿忘记画个淡妆,都不好意思去见好姐妹了。
他赶忙拿出胭脂胡乱涂抹一番,然后才迈步往岛中走去。
路上瞧见被罚在寒潭之中浸泡的吕火丁,林禽咯咯一笑,小声喊道:“小灯子,洗冷水澡呢?又犯什么错了?十来年不见,越来越白净了呀!”
吕火丁黑着脸,干脆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干净。
小时候被他扎了一头花辫子,过去都快两百年了还老是因为这个被人调侃,所以吕火丁瞧见林禽就来气。
死娘娘腔!
林禽撇撇嘴,弯腰捡起一块儿石子,扭动腰肢,翘着兰花指吵着吕火丁丢去,“大老爷们儿看大老爷们儿,怕个啥?”
吕火丁实在是没忍住,闭着眼睛开口:“烦劳林山主走快些,我早晨就吃了几个馄饨,接下来好多天都没饭吃的。”
林禽气的牙痒痒,干脆就不走了,双手叉腰,摇着头大喊:“钟郦!瞧瞧你的好徒弟,小时候在我身上撒尿的事儿全忘了!”
岛中央一处山涧,有个绿衣女子正在专心画符,结果被这一身吵的脑仁儿疼。
她没好气道:“死娘娘腔,要来就赶紧,不来就死远点。”
一袭红衣飘飘然落地,满脸委屈,泪水打旋儿。
钟郦赶忙挤出个笑脸,哄孩子似的:“呦呦呦,我错了我错了,可别哭,妆都花了。”
画的本来就跟花猫似的,何需泪水。
林禽这才撇着嘴,嘟囔道:“刘景浊去过我们山头儿了,但被我给得罪了。”
来龙去脉一说,钟郦听的气笑不止。
“你脑子被门夹了吧?好端端的试探人家作甚?”
结果这位林山主,又是一脸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