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钊也觉得。
“其实豁达的原因,是因为现在的世道,军政府不受制于人,是绝对强权。”景元钊又说。
因此,夫人不需要权衡利弊,让她儿子去妥协。
以至于在自己的婚姻上,景元钊是不需要做出什么牺牲的,他想娶谁都可以。
“真好。”颜心说。
景元钊搂住她:“看到没有,军政府的女主人,很好做的。你不要怕。”
颜心身子一僵。
她沉默着,半晌不答话。
“还是不嫁我?”他笑,手臂却收紧。
颜心安静着。
她没有说自己已是人妇,也没说其他理由。
她只是很坚定想,她要走另一条路。
“好了不提这个。”景元钊道。
翌日一大清早,他就走了,因为真的有事忙,唐白早上五点多从就弄堂那边,到了松香院的角门等他。
军政府一堆事等着。
他走后,颜心一个人看了很久的世界舆图。
她的眼前,似乎逐渐放大了这个舆图,她感觉自己置身其中,还不如蚂蚁大小,比尘埃还要轻。
既如此,背负那么多做什么?
又过了两日,姜公馆门口停靠了一辆汽车。
颜心还以为盛柔贞又来了。
不成想,却是一名年轻男子,送章清雅回来。
章清雅满面娇羞。
白霜出去打听,才知道是景家西府的汽车。
督军的第三个儿子景叔鸿,送章清雅回家。
“景叔鸿?”颜心问白霜,“他怎么短短时间和章清雅好上了?”
白霜:“我也不知道,我去问问。”
她认识那个擅长打听消息的暗哨,很快就明白:盛柔贞带着章清雅去了西府做客,二夫人横挑鼻子竖挑眼,对着章清雅指桑骂槐。
二夫人恨死了督军夫人盛氏身边的人,对盛柔贞包含恶意,却又不好当面说什么。
二夫人拿章清雅做了靶子。
章清雅当时红了眼眶。
“就这样?”颜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