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叫人提烈酒来,一边继续翻找。
板车上躺着的老妇双眼紧闭,穿着污糟的衣衫,骨瘦如柴。
只有腹部出奇的大,像是害了肝病。
她裹着的被褥被扯下,撕开被面,里面絮着的棉散落一地。
在这些棉花中间,滚出几团肉唧唧的东西。
定睛一看,原是几只幼鼠。
这汉子见亲娘被子里居然有耗子,顿时挂不住脸。
扯了一把他老婆:“你这懒妇,不是要你好好照顾我娘吗?”
他甩锅给老婆后,看搜查的靖宁卫挨个弄死了地上的老鼠崽。
以为已经无事,正想上前推板车。
不料依旧被长刀拦路。
他想要理论,竟亲眼瞧着搜查的靖宁卫抽刀。
长刀刺入了他娘肚子里。
这汉子脑袋嗡的一下。
下一秒,他大叫一声,就要冲上前去。
在这周围的,都是桂花巷的街坊,
顿时群情激奋。
一时间,现场火把摇晃,有了乱象。
只是下一瞬,众人都听见了尖锐的吱吱声。
那吱吱声,正是从板车上老妇人的喉咙里传出来的。
只见一团拳头大小的鼓包,缓缓从她的腹部上行。
经过骨瘦嶙峋的胸膛,最后来到了喉咙。
现场谁也不敢动。
先前抽刀砍人的靖宁卫,立在一边。
他保持着杀人的姿势未动,想要这些激动的百姓看清楚事态。
老妇人的儿子和儿媳,隔得最近,两人也最看得清,听得清。
只见那上行的鼓包,在老妇喉中鼓成一团,让毫无声息的老妇,脖子上像是长了硕大的瘤子。
随着吱吱声渐大。
瞳孔凝固的老妇人,忽嘴巴咔哒一下张开。
随后越张越大,大到脱臼如蛇。
咕叽咕叽的声音不止,一个老鼠头,突然从老妇的口中钻出。
这老鼠毛色黑亮,比寻常的老鼠更大了两倍。
因而钻出时,十分艰难。
黑毛上沾着黑红血丝,正好被扣合的上下两排牙齿卡住,吱吱摇摆挣扎。
“看清楚了吗?”
抽刀杀人的靖宁卫一声喝问如响雷。
桂花巷原本群情激奋的百姓,纷纷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