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川有些无措地往旁边找了找干巾。
她蹙起眉,不耐地道:“手臂酸,快点。”
步子顿住,他喉结滚了滚。
氤氲的雾气里带着一股暖香,他手刚张开一寸,面前这人就哗然而起。
水与人一并入怀,他身上那薄薄的白衣几乎是一瞬就湿透。
肤如凝脂清露落,发若藤枝缠细腰。
她攀着他,不适地呢喃:“要掉下去了。”
他这才慌忙将张着的两只手落在她身上。
碎冰在铜鼎里散发着凉气,这人抱着她,身上却是如火一般地烫。
她忍不住揶揄:“满朝文武,谁堪配与我赏景?”
放在她腰侧的手紧了紧,江亦川道:“你才答应了不将朝堂上的事拿回来与我计较。”
“我是答应了。”她挑眉,“但今日那是在御书房,不是朝堂上。”
“你……不讲理。”
“讲理谁养外室啊。”她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廓,“是不是,侯爷?”
江亦川眼眸一暗。
他轻吸一口气,将人抱起来就大步往内室走。
角落里的冰鼎作证,这是她先动的,不能怪他。
尽兴之时,江亦川感觉这人有话要说。
他亲昵地抵着她的鼻尖,柔声问她:“想知道什么?”
朝阳双眸慵懒,困倦地亲了亲他的唇角,张口问的却是:“你当初安插在东院里的人,是一个还是两个?”
突然提起这茬,江亦川有些不悦:“一个,就负责洒扫的那个,怎么了?”
“嘴边有痣的那个不是你的人?”
“不是。”
那便就是他了。
打了个呵欠,她握着他窄瘦的腰,含糊地道:“睡吧。”
“睡什么。”他没好气地道,“你刚亲我那一下,是因为觉得我好,还是因为想替齐若白查出下毒的凶手?”
“都有。”
什么都有!
他气得想掐她,但手都放上去了,却没舍得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