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那日喝多以后反倒觉得舒服多了,有时候人还是需要醉一场。
之后几日批阅奏疏的心情都比较平静,尤其是他看到有御史言官在参奏梅可甲。
“世上之事总是迷雾重重,若是没有一双心眼有时还真难以看清。”
尤址低头过来,“陛下,是说什么?”
“说这些忠臣们呐,朕今年少进项四十万两银子,可是把他们给急死了,恨不得要把梅可甲大卸八块。”
人家都说文人心眼多,的确有那么些人,张嘴仁义道德,闭嘴道德仁义,但实际上为的是什么呢?
也是有意思。
“外臣们体会皇上的难处,皇上应该高兴才是。”
朱厚照哼哼笑了笑,没多讲其他,而是吩咐道:“你闲着也无事,给你找件差事,将这边两大摞整理一下,涉及平海伯的放一边,不涉及的放另一边。”
“奴婢遵旨。”
两个人看起来稍微快了一些。
整体上更快,因为尤址拿三本就发现有两本是关于平海伯的。
而这些奏疏朱厚照是不看的,全部留中,来一封就是泥牛入海,非得急死他们不可。
只有他们急到一定程度,才会支持朝廷的水师扩编计划。
这样一来,今天奏疏批阅的倒是快了许多。
天还没黑,这些就都完事了。
“什么日子了?”
“回陛下,今天大耕了。”
大耕,也就是正月二十日。
朱厚照眯着眼,揣起了农民端,到门口叫人开门。
尤址则在后面细心的给他披上大氅。
外面没有雨雪,只有冷风,呼呼的,吹起来有一股刺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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