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很阴险的一种用心。
这种情况下,王炳和魏国公都难办。
魏国公要想办法自辩。
王炳呢,若是不往魏国公身上推,他总归是办案不力,要是往上面推,那说不准更加严重,因为圣上不欲让魏国公牵涉过深。
都说朝廷的水很深,深就深在你不知道该往何处去,仿佛哪个方向都是死路。
昨日里,王炳是那样的态度,所以他们自然也不会客气。
罗仲远轻声说,“张春的案子,现在主要是两条,其一是侵占民田,其二是霸占良家妇女。此类事,若是没有魏国公替他撑腰,他如何压得下来?”
“找个御史上一道疏吧。”石宾贤说道。
至少先看看情况。
风闻奏事嘛,也没什么。
但是他们本身是不会出手和露面的。
这一道疏先将张春和魏国公扯上关系,然后看王炳如何解决。
还有一点对他们有利,那就是士林声望,王炳一旦处理不当,很容易在这里丢掉乌纱帽。
……
……
另外一边,魏国公府也稍显混乱。
“张春跑了?”
魏国公一大早听闻这个消息,连更衣都急急忙忙,对着自家的下人发火,“抛妻弃子而逃,这岂不是畜生所为?!赶紧派人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除了他以外,那个小妾张氏更加的惊恐。徐俌都这个岁数了,张氏不可能有孩子,似她这样的人只能以色娱人,这是最没有根基的。
所以当下肯定是没有好日子过,但即便如此,她也要为家人求,所以连番向魏国公哭诉,“老爷,张春便随他去,朝廷要抓要杀妾身不敢奢求,但妾身这不成器的弟弟有个独子,那是张氏唯一的香火,求老爷开恩,求求圣上不要绝了张氏的嗣啊!”
<divclass="contentadv">魏国公就是老了,没力气,否则肯定是一脚踢开她。
“滚开!不成器的东西,平日里难道没有提醒过他吗?整日这就知道打着魏国公府的名义招摇过市,现在还有脸求情!滚!啊……”
魏国公怒急攻心,差点就要站立不住。
旁边徐鹏举连忙来扶,“爷爷!”
“快、快备马,我要入宫求见皇上!”
魏国公一把年纪了,颤颤巍巍的来见朱厚照,哪怕拼着双腿发软,也要跪在地上磕头。
这种事,他非常容易说不清楚!
而且皇帝先前还和他打过招呼,怎么能让人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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