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贤贵妃应该明白,
天家讲亲情,也不是不可以,但总归是有一个人要出来坐上那个位子。
所以政治也不得不讲。
又过了两日。
八月过去,到了正德二十年的九月。
载垨在一连消失了半个多月以后忽然入宫来见他。
见了面就上了一封很让他意外的奏疏,四个字,大国战略。
朱厚照向左抬头,看了一眼尤址,发现这老家伙面无表情,像是没看着似的。
接着他咳了两声,“老大,你这是何意?”
载垨双手作揖,“爹,这是儿子请教博望侯和几位见识非凡的朝中重臣所拟的。儿子想过了,按照博望侯所说,大明之外的有大洋、大洲,陆地广阔,大小国家不计其数。甚至有许多我们从未听闻过的国家,
而父皇又说过,造船、航海这样的技术是要不断前进的。
那么终有一天,大明得和世界上所有的国家打交道。那些以往闻所未闻的国家也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来到大明。
可我们并不能确定他们是敌是友,兵法又讲究料敌从宽。
身为大明臣子,自然不能盲目的认为西洋诸国对待我大明就是诚心拜服或天生友好,万一不是,那不仅愚蠢至极,而且后果极其严重。
基于此,便有了这封奏疏。
<divclass="contentadv">宋太祖曾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因而南洋靠近我大明海疆区域,无论如何也不可以出现另外一个强权。”
朱厚照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这个大儿子讲出这样的话,
不经意间也渐渐专心起来。
“……若要守东南,则必守台、吕,若要守台、吕,则必控南洋,倘若真有其他国家大军压境,朝廷也能先将其拦在大陆之外。”
嗒、嗒、嗒……
皇帝的食指有规律的敲击他上呈的这本奏疏,
接着他打开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