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右军自整编以来一直在打攻城战。中原的其他人要么畏惧殿下军威不敢外出交战,要么根本就没有交战的机会便已经败了。我们一直以来都在打攻城战,可我们不可能一辈子都在打攻城战,这次是个机会。夫余人只知道我们强,却不知道我们到底有多强,很有可能会和我们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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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户部已经开始准备了,我们不可能让户部白忙活,让殿下白白谋划。
第四,我认为直接让夫余使团回去做带路党反而是错的,真正要做的正是先激发出夫余人的愤怒,随后使团再回去宣扬加入我们的好处。这样一来夫余必然会发生内乱,夫余国王会为我们先削弱一次自己的实力,之后他会将最为坚定的反对者集结在一起方便我们一次性解决干净。
刘尚书,仇恨是一种情绪,但同样也是一种力量。当夫余人开始互相仇视,仇恨就会让他们想要彻底杀死对方。那时才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郭嘉的言论让刘晔很是惊讶,这些东西他也想到了,但或许是跟随王弋一起经历过从头创业的艰辛,他不敢像郭嘉这样下达如此激进而又果断的决定,依旧想着以稳为主,尽量保证以最小的代价得到最大的成果。
一时间刘晔觉得自己过于保守了,多年的磨砺竟然让他在不知不觉间失了锐气。
可刘晔真的只失了锐气吗?
荀攸却不这么看,他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游走了一遍,就断定了这次两人的交锋刘晔输了个干干净净。
事实证明刘晔的眼光真的不如郭嘉,刘晔只看到了夫余,而郭嘉却看到了全局。
时间,时间很重要。
王弋现在缺少的就是时间,对北方一众小国必须快刀斩乱麻,绝不能拖沓好几年,毕竟中原的情况瞬息万变,王弋的重点还是在中原。
荀攸此时同样选择了沉默,默认了郭嘉的计策是可行的。
一众臣子将目光看向了王弋,等待着王弋的抉择。
可奇怪的是王弋似乎并不着急抉择,反而一言不发坐在王座上挥了挥手示意郭嘉坐下,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臣子们也不敢质问,有人想要找个借口用其他的问题来打破这份安静,却被王弋用极为犀利的眼神制止,只能陪着王弋耗在这里。
等啊等,从上午等到了中午,由于饥饿导致很多人的胃发出了愤怒地咆哮。
按照往常惯例,这个时候王弋都会给他们安排饭食,吃饱之后继续商议。
可今天王弋却无动于衷,一直沉默地坐在那里。
直到过了午时,一个人踉踉跄跄跑进王宫,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向侍卫请求面见王弋。
侍卫禀告给王弋后他有些激动,特意坐直了身体让侍卫将人领进来。
来人是郑玄地儿子郑益恩,他捂着胸口缓了半天才说道:“殿下,成了!”
成了?
什么成了?
群臣一脸懵逼,王弋却露出了笑容。
终于成了,郑玄并没有让他失望。
“文远。”王弋递给吕邪一个盒子,对张辽说道:“去整备友军,随时准备出战。”
“喏。”张辽上前郑重地接过了虎符。
可这时候群臣不干了,人主也不能在这种事上瞒着他们啊!
刘晔起身行礼问道:“殿下,发生了什么事让殿下如此仓促出兵?”
“什么事?当然是好事。益恩,你来说说吧,哈哈哈……”王弋大笑着起身,向后宫走去,只留下了一脸懵逼地群臣。
“喏。”郑益恩行了一礼,目送王弋离开后才缓缓说出发生了什么。
其实没发生什么大事,只是夫余人今日和郑玄展开了辩论,讨论了那个他们早已准备好地问题。
可惜他们以为这是一场开卷考试,殊不知他们面对地并不是考生而是考官。
郑玄从一开始就在研究这个问题,夔音寺中辩论的材料依据有不少都是他亲自写的。
面对从各个方面都全面碾压地郑玄,夫余人一败涂地,连一点儿机会都没有,这就更能证明汉人要比其他民族强大。
不过他们也不是没有收获,郑玄见他们这些小国竟然有那么多高论,十分爱惜他们地才能,赠与了他们许多典籍,希望他们能够认真研习。
这便是王弋等的机会,收了郑玄的书,夫余人可就没有理由继续赖在邺城不走了!
今天去了医院,明天补,万分抱歉。
人们都喜欢用养不熟的白眼狼来形容忘恩负义,事实上狼是可以养熟的,而且并不困难,反而是温顺的羊才是真正养不熟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