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侧斗柜上的花瓶应声落地。
季澜怒火冲天,望着季明宗气的浑身发抖。
她怒火难以遏制,穿着拖鞋一步步的朝着季明宗走去,也不管是不是踩着玻璃而去。
行至季明宗跟前,她含着泪,哽咽着,没有声嘶力竭,反倒是咬牙切齿且颤抖着开口,一字一句道:“你宠我,爱我,都是建立在我听话的基础上,你根本就没把我当成人,在你眼里我只是你的所属品。”
“我喊疼你不罢手,我求饶你充耳不闻,只顾自己发泄怒火,季老太太骂我娼妓,而你。。。。。。。”
季澜气的难以自控:“季明宗,你将我当成了娼妓。”
「而你将我当成了娼妓?」
“你再说一遍,”季明宗伸手呃住她的脖颈,眸色幽深且冷。
“七个月,即便是养只猫猫狗狗也该知道我的心意。”
他倾注为数不多的真心给季澜。
扶她上高位,教她成长,让她从苟延残喘的处境挣脱出来长成参天大树,却不想,这参天大树想捅破天。
呼风唤雨的掌权者,被人践踏。
这对于季明宗而言,无疑是赤裸的挑衅。
“季澜,娼妓值得我为她倾注心血,扶她上青云?娼妓值得我花数个亿为她铺路?”
“你口口声声说我将你当成娼妓,你有娼妓的觉悟吗?几个亿,若真将你当成娼妓,我要你几条命你都得给我,何况只是折腾你。”
他粗蛮的将人擒到跟前:“享受我带给你的好处,走着我为你铺的路,撑着我给你的伞,拿我的,吃我的,喝我的,却端着碗骂我?季澜,又当又立是不是?”
本质上,人性都是黑暗的、
季澜跟赵嘉淮是同一种人。
赵嘉淮唯一的好处是识相,知道界线。
而季澜,仗着他们的关系,一而再再而三的造势。
巴结他,依附他,却又嫌弃他、
多可笑?
“滚,”男人伸手将季澜推开。
她踉跄几步跌在地毯上,碎片划破掌心。
来不及呼痛,只听季明宗漫天怒火压下来:“滚了就别再回来。”
。。。。。。。。。。。
“宋小姐,先生说了,兰庭别墅的草木您都不能带走一分。”
听见严会这话,季澜拿着车钥匙的手一顿。
寒冬腊月,她穿了件大衣就出来了,季明宗不让她开车走。
想让她走下山?
这一瞬间的窘迫,让她想起了还在季家的时候。
送车的是他,不让他开车走的也是他。
说她既要又要,他何尝不是站在高位上乞怜她?
季澜将钥匙交给严会,裹了裹身上大衣准备离开。
严会见她光着腿,睡衣外面就套了件大衣,有些不忍:“宋小姐不若跟先生服个软,先生会松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