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马上跟师傅请假,争取明天赶回去。”于非凡听到这个消息十分欣慰,认为再苦再累值得。
他摁下结束键,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容,仿佛考上大学的人是他。
于非凡加紧打磨完雕刻完的砖雕,抬脚往车间外走去,身后飘来秦瑞昌的声音,“于非凡不好好干活,到哪偷懒去?”
“师兄,我找师傅有事。”
“别拿师叔做挡箭牌,滚去干活。有事休息的时候再说。”秦瑞昌不耐烦地吼道,“你是他徒弟更应该严于律己,以身作则。”
众人望着头发冒火的秦瑞昌,低头忙着手头的活,他们觉得于非凡有事请教师傅在正常不过,秦瑞昌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非得管着。但是他们在心里吐槽一下罢了,可不敢说出口,除非不想在雕刻车间里这干了。
只见于非凡笑道:“师兄派给我的任务,我已经完成。师兄,你那么怕我去师傅那,是不是怕说啥?”
秦瑞昌猛地推了于非凡一把,于非凡踉跄了下,稳住身子,依旧笑着,“看来我说中了。车间的事您做主,我不会多嘴的。”
“净胡扯,有事快去,回来还有别的任务等着你呢。”
于非凡给了秦瑞昌一记大大白眼,甩开步子上了楼。
当俞世昌得知光耀考上大学了,双手撑着办公桌,十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不错,不错!山村里能考上大学不容易呀!”他脊背挺直,伸手拉开抽屉,拿出一叠钱递给于非凡,鼻梁上悬着的褐色镜片下遮挡住闪着光芒的眼睛,语重心长道:“非凡,这是为师的一点心意。”
“师傅,我成为你徒弟还没做出半点成绩,本就汗颜,这钱我不能要。”于非凡摇摇头没接,在他看来俞世昌已经暗里明里帮了自己不少,作为徒弟还没报答他,不能要这笔钱。
俞世昌站起身,将钱放到他手里,“这钱是预支给你的,从你的工资里扣除。光耀上大学需要钱交学费,若是让你去借钱,人家会说我这个师父不近人情。”
于非凡握着钱垂下头,“谢谢师傅,我得请几天假回去,您看可以吗?”
“行,家里事情安排妥当,你再回来上班。”
“谢谢师傅,那我先回车间干活去。”
于非凡回到车间,风风火火走到秦瑞昌工作台前,喜笑颜开道:“师兄,接下来我干啥?”
秦瑞昌切了非凡一眼,看他高兴的样子让他心底更加郁闷。他从架子上拿下一摞图纸扔在桌上,“雕刻下一个订单。”
然于非凡倾着身子,看着桌上图纸,没有接的意思,惹得秦瑞昌发飙:“于非凡你啥意思?不懂就问,站在跟一堵墙似的,碍眼!”
“师兄,能给我派点小活。我跟师傅请假了,我明天回老家一趟,过几天才回来。”
“你特么大爷呀,干个活挑肥拣瘦。”不回来才好呢。秦瑞昌狠狠瞪非凡一眼,“滚去打磨成品砖雕去。”
“得令!”于非凡也不生气,他早已经习惯秦瑞昌对自己大呼小叫的模式。秦瑞昌也就是借机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也不能把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