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之后,北信介照例去了排球社,虽说今天没有训练,但他大概能猜到,一些心情郁闷的队员,估计在体育馆周边徘徊。
去看看也好。
一路上,和北信介打招呼的人很多,对别人的问好,他只是点头略有回应,脚步没有任何停顿,目标明确。
对于学校每次考试排名第一的人,北信介一直都很有名气,每天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会向他问好。
“学长,下午好!”
“下午好。”
“北学长,去社团吗?”
“对。”
“北学长!!我一直都很喜欢你!请以后继续加油!”学妹在他经过的路上,鼓起勇气红着脸向他表白。
“好的,谢谢。”北信介礼貌回道。
他的脚步不停,终于快走到了体育馆,在快到体育馆时,他看见不二真的身影从另一头的窗户很快闪过,他佯装没注意,反而侧头看向另一个方向:
“银岛,走这么慢干什么?”
监督和教练们都不在,几个队员在体育馆里,无精打采地拍着手里的球,气氛沉闷又压抑。
这个氛围和心情根本不适合训练,北信介在场馆内扫了一圈:
“都回家去吧,好好睡一觉,不要勉强自己在这训练。”
他叹了口气,“要是让冈部教练知道,你们这样,他也不会高兴的。”
他这话说完,在追悼会上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的半大少年,想起往日里健在,朝着他们微笑、细心教导他们的冈部健斗,忍不住红了眼眶,体育馆内断断续续响起了一阵哭泣声。
北信介微微低下了头。
这才只是开始啊。
如果……以后遇到他们更加难以承受的事情,该怎么办呢?
大桥圭右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他在稻荷崎的学校里,是社团管理办公室的一个职员,在方便的时候,给主角们找点便利,工作很轻松,大部分时间都在划水。
他在回家路上,在外面餐馆里买了饭回去,准备哄哄老婆,虽然不是自己的,但总归是他占了别人的身份,心里总有一些歉意。
原本领导说要更换她,可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换人指定是来不及了,今天晚上再安抚安抚吧。
在路过花店时,顺手买了一束玫瑰花。回家时,女人正背对着他,在厨房里忙活着什么。
他笑嘻嘻地开口,“老婆,我回来了~不用做饭了,我带了饭回来~好久都没有和坐下来聊聊天了,要不要喝点酒啊~”
女人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他擦了一下脸说:
“你好久都没有这么浪漫了……不过,你能喝酒吗?不是喝酒过敏吗?”
大桥圭右没有收到这具身体过敏的情报,但女人都这么说了,他便回道:
“那就少喝几口……”
他看着女人纤细的腰,手心里有些虚汗。
都是他老婆了!摸一把怎么了!
女人忽然转身,一把刀直接插入了他的胸口,哭着喊道:
“你是谁!你根本不是我老公!圭右……圭右……根本就不会做这些事情!我老公去了哪里!你到底是谁!”
大桥圭右胸口插着刀,一时愣住,他看着自己的胸口,脸上有些遗憾,只是叹了口气:
“哎,傻女人,假装不知道,还能活命,真可惜……”
他可不像别人一样,早就把这具身体的痛觉去掉了,他攥紧女人的手腕,将刀拔了出来。
血哗啦啦流了一地。
可眼前这个男人,就如同怪物一样,没有任何感觉,看着地上的鲜血,脸上带着新奇,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