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君墨言一手包着她的小脸,凝望着她的眼睛,正措辞时,一阵大风从窗口撞了进来,挟裹着细碎花粉,直接吹进他的眼中,赶紧抬手去揉。
“笨哪!想哄我没哄成,活该!”苏语见状,轻叹摇头,手往他胳膊上打,“弯下腰来,我给你吹吹。”
君墨言微微弯腰,苏语踮着脚尖,手指撑着他的眼皮子,嘟嘴就吹。
“诶……”苏语轻呼一声,整个人被他摁在了怀中。
“什么时候能想起来。”大掌在她的发上揉了几把,期待地问她。
“闷死了就更想不起来了。”苏语的脸被他摁在胸膛上,闷得喘不过气,挥拳就在他肩上敲。
不知道敲了多少下,他才慢悠悠地说:“花拳绣腿,打起来还挺舒服。”
“去你的。”苏语终于挣脱开,红着脸走开,“赶紧走吧,小心蜜蜂飞来蜇死你。”
聂双城他们还在搜,凤宫太大,一时半会儿搜不干净。
“这个,葬了吧。”苏语的脚步在树下停住,微微拧眉。赵太宰和芙叶太后,正一人树上一人井下地眺望着。
“生前不管有多显赫,化成白骨,就什么也不是了。”傅总管跟过来,小声叹息。
“你进来作什么?”君墨言扫他一眼,略有不悦。
“奴才保护王妃。”傅总管赶紧拱手,堆着笑脸说。
“滑头。”亦步亦趋地跟着,还真是怪了!君墨言深深看他一眼,而他只扬着笑脸,一脸谄媚样儿。
“傅公公,听说我有只白孔雀。”苏语拍拍傅总管的胳膊,小声叫他。
“是,这白孔雀可难得了,万中挑一。是玄泠国的夙兰祺所赠,当日撤离京城时,白孔雀被君澜之带进了宫中,现在就养在御花园里。它很傲气,不和别的鸟兽往来,独自占了一片林子,谁进去它就啄谁,平常也没奴才敢去招惹它。奴才前几天去看过,还活着呢。奴才已经带人给它洗了个澡,收拾得干干净净了,王妃什么时候想要,奴才马上就给奴才送来。”
傅总管一长溜地、无比清楚地回她的话,让四周的人全听楞了。
聂双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感叹地说:“傅公公,你还够可以啊。”
“为人奴才者,当比主子更先一步,这样才能更好地讨主子欢心。”
傅总管笑眯眯的,言词中不无得色。
“老小子……”
君墨言都被他弄得哑口无言,只得摇头走开。
“王上,这里晦气重,王妃不能久呆,让她出去吧。”
傅总管跟在他身后,压低了声音。
“傅全,你若对朕说实话,朕饶你一命,你到底为何对王妃如此上心?”
君墨言放慢脚步,微微侧脸。
“曾欠苏御史一个情,他托梦给奴才,说奴才若不好好伺侯王妃,就要勾奴才的魂,奴才为了多过几年好日子……王上您看,是真的托梦,这是他梦里用用手杖打的。”
他转过身,让君墨言看后脖子,脖子上有块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