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侍卫二人不加思索,扛起箱子直奔寨门高墙。
五叔公蓝坤也有点功夫,举着长刀往君墨言身上砍。
君墨言灵活闪过,反手捉住他的手腕,带着他的手往他自己的脑门上一敲,蓝坤一声痛呼,手一松,刀落进了君墨言的手中,再看蓝坤,额上已经突进了好大一个包,如同突然长出的犄角。
君墨言不伤人命,长刀反过来,用刀背在扑过来的人小腿上拍。众人只觉得有疾风寒影从身前卷过,腿一软,纷纷跪倒在地。
因为有十月,寨民们不敢靠近苏语,只管围住君墨言。苏语见一拔又一拔的寨民扑上去,又一波一波地倒在地上,痛呼打滚,却没有一个人退半步,就连倒下的人,也挣扎着爬起来,要再冲向君墨言,不由从心里钦佩这些人。
“蓝坤,抓住那个女人。”温朵娜又在高台上面高声指挥。
蓝坤牙一咬,揉揉脑门,从地上爬起来,奋不顾身往苏语身前扑。
十月立刻站起来,铜铃大的幽碧双瞳骤缩,大嘴一咧,白牙森森,巨爪已经挥起。
“十月,别伤人命。”苏语赶紧大呼。
巨爪从蓝坤的耳边拂过,抓掉他一只耳朵,留下蓝坤原本会变成烂西瓜的脑袋。蓝坤捂着耳朵,在地上打滚痛叫,鲜血从他的耳畔汩汩而出。
苏语快速捡起了一把刀,抵在蓝坤的心口,大声说:“十月,抓住那个红衣的女人。”
话音才落,十月已经高高跃起,以那些前赴后继的寨民头顶为路,扑向温朵娜。
高台上,只有一根高高旗杆,温朵娜无处可躲,尖叫着往高台下面跳,大叫“救命”。
可十月太过威武凶猛,又动作极快,寨民们就算想救,也无能为力。
十月的利爪抓住了温朵娜的腰带,像抛昨晚那只黑鸽子一样,高高抛起,再跃起来,用牙咬住了她的腰带,衔着已被吓得魂不附体的温朵娜跑回了苏语的身边。
“都住手,是想看着他们两个死吗?”苏语握刀的手用了点力,扎破了蓝坤的皮肉。
跑到最前面的寨民们停下脚步,前后看看,温朵娜和蓝坤都被制住,让他们一时间无所适从。
“蓝坤,我们真无恶意,你看看四周,我们可伤了你们人命?”苏语松开刀,扶起了蓝坤,指着四周对他说。
蓝坤捂着血流不止的断耳处,忿忿然吼道:“可你让那个妖怪抓掉了我的耳朵。”
“若我愿意,你的脑袋也会被咬掉,哪止耳朵这么简单。”
苏语平静地看着他,“劝你最好冷静,带我们去通道看看,我只怕阿勒泰和温东海也已遇上了麻烦。”
“你胡说什么?我出来的时候,大哥和老五都好好的,正带着人去察探其他的银库。”
蓝坤抹了一把血,痛得直颤抖。
“你们到底有多少银库?”君墨言把刀丢开,凌厉的目光盯得蓝坤往后退了好几步。
“不要告诉他们,他们……”温朵娜醒了,立刻尖叫起来。
苏语突然伸手抓住了温朵娜的手腕,用力拉起她的袖子,“你还想兴风作浪,兔儿之事,就是温朵娜你所为,不然,你这手腕上的伤从何而来?”
“你血口喷人,兔儿是我一手带大,我怎会害她?这只是我早间为你们准备午膳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巴望山寨的子民们,不要信这二人妖言惑众,蓝坤,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我与兔儿的感情吗?”温朵娜当即尖叫嚎哭,泪水滔滔,双拳在地上用力锤打,确像是伤心模样。
“温朵娜一直照顾兔儿,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了,昨天杀了我们的老四,今天又来对付我们,兔儿涉世未深才会上你们的当。我们就算打不过你们这些恶贼,也不会向你们投降,我们巴望寨人,从不向人下跪,更不会向人俯首称臣。”
蓝坤一咬牙,往苏语身上吐了口血沫,弯腰又捡了把刀,指着苏语乱挥。
众人又开始躁动,往二人身边慢慢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