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腰牌不是系在肩上的。”
柳元瑾提了提帽子:“你这个牌子又大又沉,挂在腰上很别扭!有没有小一点的腰牌”
杨戮躲开柳元瑾的目光“你随意吧,这里就是太医院,你进去吧,我走了!”
杨戮说罢,策马而去。
柳元瑾提了提帽子,拽着官袍走进了太医院。
一进大门,便是扑鼻而来的草药味。
几个老头正坐在摇椅上晒太阳。
柳元瑾没有理会,只是径直走到了正在晾晒的草药筐旁边道:“灵芝,龙涎香,雪莲,都是好药啊!”
一个老太医听到声音微微睁眼问道:“你是何人?”
柳元瑾抓起一颗灵芝闻了闻,没有回头说道:“我是来皇宫看病的!”
另一个老头看了看柳元瑾身上的官袍,皱眉问:“你也是太医?”
柳元瑾扶了扶官帽道:“是的!”
自恃医术高超的众人看着眼前一个毛丫头,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还敢妄称太医?你自报家门吧!这是入太医院的规矩!”
柳元瑾随即合掌恭敬说道:“各位先生,我叫行姻,汴梁人氏!”
“年方几何?”
“一十七岁!”
“师从何人?”
“相国寺戒难方丈!”
太医院众人对相国寺一向厌恶至极。
因为宫中好多达官贵人看病不找他们,都去相国寺。
同行是冤家,相国寺搅了好多他们领赏钱的机会!
“哼!佛堂出来的毛丫头,若不是皇上旨意,怎可让你一个女子进太医院?!不过你既然来了就得守这里的规矩!我们论资排辈,你初来乍到,就得从八级医官做起,先去把地扫扫吧!扫帚在那边!”
老太医说罢又躺回了摇椅上闭上了眼。
八级医官主管太医院扫地擦窗晾挑拣晾晒药材的杂货。
“好!我这便去!”
柳元瑾说罢便开始扫地。
在相国寺这些日子里,柳元瑾若是没病人,便会帮寺院中的小和尚打扫佛堂,勤勤恳恳毫无怨言。